燕思空看向佘准,目光灼灼:“你要听真话?”
“这世上,你也只能对说真话吧。”
燕思空面无表情道:“陈炤软弱昏庸,梁王残,bao贪婪,都不配做皇帝,不仅要报仇,还要辅佐太子霂早日登上皇位。”
“那小太子倒是深得你心。”
“此子必成大器。”
“难道你被发现?”
“暂时没有,不过还是决定出城避避风头,今夜就走。”佘准环顾四周,“亏你家财万贯,却住在这种破地方,甘心吗?”
“对享乐毫无兴趣,谈何甘不甘心。”燕思空检查下门窗,确定都关严,才道,“佘准,出什事?”
佘准不客气地坐在椅子里,两条长腿翘到燕思空书桌上:“你那次来找后,便派人去荆州,盯着梁王,梁王护卫人数确实超过藩王定员,但此人气小,这些年只会干些欺田霸亩勾当,要说他有反心,绝对不信。”
“那又如何?”燕思空冷笑,“他现在有吧?”
时局如此动荡,不单是朝中人心惶惶,由于禁卫军在全城疯狂搜捕那个与周觅星大打出手后口出狂言嫖客,已经错将好几人下狱,连百姓也不得安宁。
燕思空并不担心佘准被抓,此人善易容伪装,且武功高强,地下势力庞杂,但为保安全,还是暂时断联系,反正他目已基本达成,接下来事愈大,他所能掌控愈小。
其实他也颇感意外,若没有鲍云勇起义,梁王事绝无可能这般迅速地爆发,几个月时间便已不可收拾,不是他运势来,就是葛钟命数到。
这日,燕思空正在书房内圈阅以前公文奏章,解朝中大小事是每个翰林必修功课,尤其是未入仕之前,阁臣辅助皇帝,而他们辅助阁臣,若被问起过往发生事、下过旨、或宫廷礼教规矩已做参考,翰林们当对答如流。
燕思空正看得专心,突然,就听门扉“吱吖”响声,他第反应便是封野。
“那封野呢?”佘准凉凉地说道。
燕思空皱起眉:“这跟封野有什关系?”佘准每次提到封野时那嘲讽语气都令他颇为不喜。
“还以为啊……”佘准抓起燕思空毛笔在手中把玩,“凭着你们青梅竹马情深义重,你
佘准眯起眼睛:“他不反,就是死路条,现在确实有动作。”
“很好。”燕思空道,“你说他气小,可当年他也文治武功样样出色,如何都比陈炤适合当皇帝,若是陈炤那个废物去做藩王,连欺田霸亩恐怕都不会,只能整日纵情声色。”
“你当真希望梁王篡位?”
燕思空沉默下,淡道:“这是陈家家事。”
“是问你是否希望梁王篡位?怎,你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认?”
封野来他府上,大多时候是潜进来,文臣与武将走得太近,难免落人口实,何况燕思空是太子试读,而封野身份更特殊,这样对俩人都好。
燕思空抬起头,面上不自觉带笑,但看到来人时,笑容顿时收敛起来。
佘准狎昵道:“不是你小狼王,很失望啊。”
燕思空站起身,脸警惕,压低声音道:“你怎来这里?”
“有重要事跟你说,等不及你来找。”佘准耸耸肩,“再说,你现在也不敢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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