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封野轻抚着燕思空背脊,语气软下来,说出来话却依旧强硬:“空儿,喜欢你,愿意宠着你、捧着你、护着你,你想升迁,想建功立业,更愿意帮你,但要你走条稳妥仕途,平平安安地待在身边。以后凡事不可自作主张,答应。”
燕思空嘴角扬起抹嘲讽笑,他轻声说:“……好。”这世上当真有稳妥之仕途?即便有,他也走不。
——
燕思空此行只带名护卫,就是封野,当然,还有船金银珠宝,往夔州城行去。
燕思空叹口气:“封野,心中亦有建功之志,报国之心,你不能阻止……”
“能。”封野把捏起燕思空下巴,寒声道,“寻常之事,都可以由着你,但你令自己涉险,决不允许,宁愿你不为仕,也要你平安。”
“你……你这是什意思。”
“意思就是,再有下次,你便别做官。”封野强迫燕思空抬起脸来,四目交汇之际,强烈情绪在空气中碰撞。
燕思空心中惊,封野那狼般犀利危险眼眸中,写满不容置喙,他知道封野是认真。他深深换口气,咬牙道:“那倒要问问,你把当什?寒窗苦读二十载,不做官,难道去你世子府上当个专门伺候你男宠?”
…”
“你在做什!”封野用力甩开燕思空手,他面容僵硬,漆黑瞳仁中迸射出渗人怒意,“谁准你自作主张?谁准你出使敌营?”
燕思空深吸口气,轻声说道:“需要谁准许?”
“!”封野低吼声,把揪起燕思空衣襟,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燕思空,你凭什以为梁广办不到事,你出马就可以办到?你就那急着立功,不惜深入虎穴?你这年轻,你急什!”
“不只是为立功。身为大晟子臣,岂能空享朝廷俸禄,盖有为国效力之时,皆义不容辞。”
燕思空敢出使敌营,也是料到鲍云勇不会
封野面上闪过丝狰狞:“有时候,倒真希望你是人独有。”
“封野!”燕思空怒叫道。
封野将燕思空搂进怀中,闷声道:“从未将你想得那样不堪,只是想保护你,但你若再将自己置于险境,绝不饶你。”
燕思空长叹声,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伸出手,环抱住封野宽厚背,低声道:“知你关心。”
“你既然知道,却甚至不与商量。”封野沉声道,“你真惹恼,没有下次,知道吗?”
“……所以你早就盘算好?让将你计划告诉赵将军,你早就打算要出使敌营,却甚至不跟商量声。”
“……”这是封野头次冲他发怒,他感到心脏都在颤抖,也说不上害怕,只是那锋芒太盛,目光太戾,他不自觉地想要避开,“是临时起意。”
“撒谎!”封野咬紧后槽牙,拳头紧又松,却不知该拿眼前之人怎办,“你要以身涉险,却到最后才让知道,燕思空,你究竟把当什?”
燕思空抿抿唇,伸出手,抓住封野手腕,语气放缓:“封野,你能否平心静气地说两句?”
“只问你把当什。”封野死死地盯着燕思空,“你怎就敢声不吭地做这样决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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