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醒过来时候就觉得呼吸不畅,有什特别重东西压在他胸口处,快憋死他。他睁开眼睛看,条赤裸拳击手肌肉结实胳膊横在他胸前,形成个抱着他姿势。
他扭头看,李玉年轻漂亮脸蛋儿近在咫尺,凌乱头发散乱在额前,长长睫毛打下扇形阴影,鼻尖几乎贴着他肩膀,总是红艳艳
简隋英脸色苍白地坐回到椅子上,李玉脸色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俩人四目相接,彼此眼中情绪,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然而他们读懂。李玉满眼哀伤嫉恨,简隋英眼中片荒芜。
李玉心痛得说不出话来,每每想到简隋英遭遇切,悔恨便如把利刃,来回切割着他内脏,分分秒秒逼他面对血淋淋事实——他已经失去简隋英这个事实。
老爷子垂下眼帘,对电话事只字未提,而是拿起酒瓶,给俩人斟满:“喝吧。”
简隋英抢过酒杯,饮而尽。
在听吗?”简隋林声音有些无力,但很稳。
简隋英沉声道:“你还活着呢。”
“呵呵,让你失望哥,没死成,又开始犯贱,太想你。”
简隋英紧紧握住颤抖拳头,压低声音道:“简隋林,不想再听到你声音,也不想再见到你。”
“可想跟你说话,也想见你。哥,对不起你,做你无法原谅事情,但是不后悔。”
李玉看着他疲倦眼角,难受得想哭。
简隋英那晚上醉得塌糊涂。他第次和李玉拼酒,白红轮番上阵,把家里所有好酒都翻出来,可劲儿糟蹋,光白酒他就喝八两多,就这样他也没喝过李玉。开始简老爷子在时候,他们还比较克制,老爷子常年在部队,生活非常规律,九点半定上床睡觉。等老爷子走之后,简隋英已经有点儿晕乎,他把外衣脱,穿着个棉质背心儿,甩开膀子和李玉拼起来。
俩人絮絮叨叨说不少话,但是简隋英句都没记住。他就记得李玉哭,然后他好像也哭,也不知道为什哭,他觉得跟喝多水要尿尿个道理,只不过这回从眼睛出来,这种问题不值得他深究。
他还记得他真要尿尿时候,是李玉把他弄去洗手间,给他脱裤子扶鸟。如果是他清醒时候,他绝对不愿意和李玉这亲近,可是人喝上酒,胆儿大心不细,什都考虑不过来,全任人摆弄。
最后能记得,就是晃眼灯光,直旋转天花板,和李玉哭得红肿眼睛。
简隋英咬牙切齿地说:“对,永远无法原谅你,你赶紧去死吧,你想见,除非在你葬礼上。”说完这段话,简隋英迅速挂电话。
那些面目可憎回忆,时不时在他噩梦中出现。可以说简隋林对他侮辱,比李玉背叛更让他痛苦,如果说李玉将他尊严扔在地上,那简隋林做,就是将其踩个粉碎。
他永远、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亲弟弟对他做切。
当简隋英调整好情绪,从房间里出来时候,谁都看出他不对劲。
房间很安静,电话声音很响,在场另外俩人,都知道那头说话人是谁。只不过老爷子仅仅是生气和不屑,李玉则是暗自把拳头放在桌下。他恨电话那头人,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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