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早就睡吧?难道……还因为被子太香而不高兴?
解彼安想想,折返回去,把饭菜汤分别盛出来,放在竹篮里,打算给范无慑送过去。
钟馗不满道:“不吃就饿着,哪有师兄给师弟送饭。”
解彼安笑道:“他年纪小,又突然到鬼界,心里指不定怎慌呢,先照看他几天。”
他将竹篮送到范无慑门口,又敲敲门:“无慑,给你把饭菜都房门口,你要是起来看见,就趁热吃。”
“正想跟您说呢。”解彼安就把孟克非被窃丹而死事简述遍。
钟馗嘴上没停,两道眉毛却拧起来。
“觉得此事不简单,便叫薄烛去打听下他被送去哪里,之后……还没想好怎办。”
“交给吧。”
“是。”
腐,芦笋烩蛋,清蒸桂鱼,胭脂鸡脯,加上个凉拌三丝,个肉丝菇汤,平时他还会给钟馗准备二两小酒,今晚可以省。
做好饭,他把钟馗叫醒。
小憩个时辰,钟馗扫醉态,神清气爽,加之人也梳洗干净,与刚回来时邋遢模样判若两人。他生高大威猛,浓眉美鬓,有成修仙者大多飘逸出尘,只可远观,他却身侠气,疏朗狂放,在哪里都像个异类。
但解彼安觉得这样师父才是好修士,不避人间烟火气,出世入世,皆凭本心。
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若是为修行无视百姓疾苦,意只为飞升,岂不违背修道初心。
久久没有回应,解彼安有些失望地走。
屋内,范无慑将自己裹在解彼安被子里,几乎是幼儿蜷缩于母体姿态,他听着解彼安脚步声逐渐远去,颤抖着张开嘴,咬住那散发着兰花香松软被子。
片黑暗中,瞳晶显得格外明亮,只是逐渐浮上层水幕,黑暗像是稠结成浓雾,令人愈发难以喘息,个微弱声音像是求救般叫句:“大哥……”
“无量派长老竟敢以身试法,真是胆大妄为。”
“师尊,那香渠真人也是时糊涂,急于为徒弟报仇,他和那些修士也受到教训,估计不敢再犯,想就……”他当时只是想吓唬香渠真人,尽快收阵法,若真去崔府君那告上状,施展招魂禁术项,少说要被减去十年阳寿,但这并非大*大恶之事,他也不想香渠真人受此惩罚。
“嗯,你看着办吧。”
解彼安松口气:“那、那去叫师弟。”
到范无慑住处,屋内没有掌灯,片漆黑,解彼安有些犹豫,轻轻叩叩门,小声道:“师弟?师弟?”
钟馗屁股坐下来,眼睛都放光:“为师在外啊,就想你做饭菜。”
解彼安给他盛上碗汤:“师尊,您先吃,去叫师弟。”
“等等。”钟馗头也不抬地啃着排骨,“怎受伤?”
“收魂时候不小心被擦剑,已经没事。”
“你有镇魂仗傍身,能伤着你鬼魂不多见,可是碰上什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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