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淡笑不语。他大伯突破七重天时,也不过二十几岁,但又过去二十年,依然止步不前,从七重天到八重天,就是宗氏子孙能否问鼎仙途那道龙门,宗氏已经有三代无人达到八重天。而先祖曾臻至化境九重天,早已变做遥不可及传说。
“真人,窃丹贼事调查,若有消息,可否飞书于?”
“今日来正是想告诉大殿下,们查到些线索。”
宗子珩心中紧。
“那公输矩,曾被昆仑苍羽门位长老所得,大约八九年前,此人在除祟时意外身亡,公输矩下落不明。近几年,江湖上流窜个专门猎丹组织,名叫狮盟,已经残害多名修士,据幸存者描述,为首之人法宝可能就是这公输矩。苍羽门直在追踪狮盟,认为此人与那位长老死有关,可此人神出鬼没,无人知晓其身份和功法路数,至今逍遥法外。”
“这久不回去,母亲该担心,弟弟也从小离不开。”
“如此,就不挽留,会派几名弟子将您护送回大名。”
“不必麻烦。”
“请大殿下不要拒绝,两位殿下在古陀镇出事,纯阳教难辞其咎,必须确保大殿下平安回家。”
“那就多谢真人。”宗子珩道,“也请真人代向掌门仙尊问好。”
宗子珩在鄂县养伤半个月,直是纯阳教人在照顾他。宗明赫派太微长老来与纯阳教同调查他们遇袭事,但他只见过太微长老次,回答很多当日细节,倒是纯阳教掌教大师兄许之南,来看过他几次。
修仙之人本就青春长寿,这纯阳教因为修习清心寡欲功法,还要加个“更”字,阳寿百年者屡见不鲜,许之南该是半百之人,但看起来仍是年轻俊逸翩翩公子,他也不像大多纯阳教众那般冰冷刻板,为人圆融些,不出意外话,他便是纯阳教下任掌门。
这日,宗子珩正在整理衣物,他伤势调养得差不多,想早点回大名,免得母亲和弟妹们担心。
正巧许之南上门探望。
“真人。”
宗子珩沉声道:“猎丹……听说这些猎丹人,通常喜欢找散修下手。”
“对,若是害大仙门修士,定然要被追查到底,后患无穷,除非……”
“家师已经闭关多年,代师尊心领。”
宗子珩笑笑:“师尊也闭关三年。”
“大殿下好像是师从……”
“对,大伯,他正在闭关突破宗玄剑第八重天。”
许之南点点头,若有所思:“八重天……大殿下如此年少,就已经突破七重天,同辈中当为翘楚,后生可畏啊。”
“大殿下。”
俩人互行揖礼。
“大殿下这是……”许之南见宗子珩把床褥铺得平平整整,没有丝褶皱。身为纯阳教掌教大师兄,他半生都在与宗氏之人打交道,骄纵跋扈者有之,颐指气使者有之,媚上欺下者有之,众仙门受压制几百年,真是天下苦宗氏久矣,却没想到宗氏长皇子如此温润疏朗,叫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叨扰数日,晚辈也该告辞。”宗子珩诚挚地说,“这些天多亏真人照料,这伤才能好这快,这份恩情晚辈铭记在心。”
“大殿下客气,只是您伤还没有痊愈,不必急着走,不如再休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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