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宗子珩把拍在他脑袋上,“走开,别缠着。”
宗子枭抱得更紧:“大哥,你不要不理。”
“你看看你,有没有点皇子样子,你马上就十三,就是普通人家男儿,到你这年纪也不会像你这幼稚不懂事。”
“只是不想被人抢走大哥。”宗子枭把脸埋进宗子珩胸口,委屈地说,“辈子都不想和大哥分开。”
宗子珩明明告诫自己不可以心软,可还是心软,没办法,他从小到大,就是最疼这个弟弟,他轻哼声:“真不知道你这脑瓜子都在想什,什抢不抢,们是兄弟,血浓于水,谁能分开们。”
想到宗子枭,宗子珩又感到头疼。罢,等他长大应该就好。
窗外突然传来轻轻地叩击声。宗子珩还未答话,窗户已经被推开,个身影灵巧地翻进来。
宗子珩故作严肃道:“不是让你不准踏出寝宫吗。”
“三天已经过。”宗子枭熟练地踢掉鞋、爬上床、掀开被子,手脚并用地抱住宗子珩腰,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已经“演练”过许多遍。
宗子珩哭笑不得,在黑暗中板着脸瞪着他。
自己操控“局”中,然后消耗敌人体力,再逐个击破。
而且,有这个法宝在,说缩地就缩地,说瞬移就瞬移,这帮人极难抓住。宗氏、纯阳教、苍羽门和华英派联手,三年来对他们围追堵截,有两次已经短兵相接,却还是被他们逃。
宗子珩能看出来,他父君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三年来几乎不曾过问,幸好其他三派还在锲而不舍地追捕。这其中,华英派是为报仇,苍羽门是为清理门户,唯有纯阳教是单纯地在伸张正义,这让宗子珩心生好感,三年来与许之南多次书信往来,二人已成好友。
前两天,许之南飞信告诉他,又发现陈星永踪迹,他想去纯阳教与许之南商议对策,亲自行动,报当年之仇。
但眼下他显然是走不开。看着沈诗瑶春风得意笑颜,他心中却总有些不安。自三年前错过蛟龙会,父君便对他更为苛刻,这样桩好婚事,就算父君同意,帝后呢?帝后可直十分防备他。他能想到这层,母亲应该也想到,所以才这急着想要父君赐婚吧。
“可是,你娶妻,你就要跟
宗子枭讨好道:“大哥,你不要生气。”
“已经生气。长兄如父,你对这个大哥,还有半分尊重吗,口无遮拦。”
“不是故意。”
“你就是故意。”
“嗯,是故意。”
宗子珩此刻正躺在床上,为此事辗转反侧。明年宗子枭参加蛟龙会,无论能不能夺魁,表现必然会很优异,到时候他在父君眼里,恐怕更是多余吧。
宗子珩瞳光黯淡下来,他浅浅叹息声。
小时候,他还会追问母亲,为什父君不喜欢自己,他直很努力、很勤勉,希望能让父君多看自己眼,若是得到句夸奖,能高兴好久。可惜,原本博得那点关注,也在他错失蛟龙会后,被打回原型。
明年他就二十岁,也该为今后做打算,或许离开大名,成家立业,是个好机会,其实他很早就想远离这令人窒息深宫,只是他无法放下母亲不管。
还有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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