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枭看着大哥,薄薄眼皮轻轻张合,他平静地说:“可是,沈妃娘娘猜测并非毫无根据。”
宗子珩心里惊。
“不过,也希望不是帝后。”宗子枭道,“二哥对挺好。”
“嗯,你二哥也疼你。”
“但二哥天资愚钝,不思进取,将来大名宗氏想立足修
“也不知道有结界啊。”
“这不止是结界问题。”宗子珩想到狮盟,想到当年他们险些命丧猎丹人之手,哪怕三年过去,都还会后怕。这个臭小子怎就敢自己到处乱跑,从来就这狂妄自负,长大可怎办。
宗子枭感觉到大哥担忧:“大哥,你是不是想起当年们在古陀镇遇袭?”
“你既然知道,还不有所警惕。”
“可你也是十二岁就出宫呀,坏人永远都有,总不能因噎废食。”
“不来找你,你就要到处去找,对不对?是为让你省心,你都不领情。”
“还顶嘴。”
宗子枭撇撇嘴,哀叫道:“大哥,腿麻,真麻。”
宗子珩瞪他会儿:“过来。”
宗子枭身体放松,险些跪在地上。
“大哥……”
委屈又哀怨声音在屋内幽幽响起,余音颤几颤,像只在哼哼唧唧小狗。
宗子珩躺在床上,闭目凝神,其实他没睡着,他知道宗子枭也知道他没睡着,但他并不打算理会。
“大哥,好累啊,腿麻。”
“小九肚子好饿哦,路赶来,又累又饿,就是想见大哥,你还骂,还罚。”
“你至少该等到长大点,有自保之力。今时不比往昔,们丹……”宗子珩戛然住口。
宗子枭陪着他沉默会儿,道:“大哥,真是帝后想害们吗?”
宗子珩瞪着他:“你听谁说?”
“偷听到沈妃娘娘和娘说。”
宗子珩张口无言。他不想给少不经事弟弟灌输这种尚无根据阴谋,生怕小孩子把不住唇舌,惹出祸端,但若直接驳斥,岂不是在说自己母亲乱嚼舌根?斟酌之后,他说道:“小九,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帝后与此事有关,母亲这样说,是因为她护子心切,见受伤而忧思过度,其实是气话,你明白吗?”
宗子珩下意识地伸手想扶,又缩回来,还故作严肃地看着宗子枭。
宗子枭揉揉腿,才打着摆子走过来:“嘶……疼死,明天可能都下不床。”
“才蹲两个时辰,越来越娇气。”宗子珩拧下他耳朵。
“你蹲试试啊。”
“为什要蹲,又没做蠢事。”宗子珩余怒未消,“自己个人从大名跑到这远地方,还要去碰落金乌结界,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触动纯阳教结界,差点受伤,你点都不心疼是吗。”
“小时候你可心疼,磕碰你都担心,现在动不动就罚,难道长大就不是你弟弟吗。”
宗子珩忍无可忍,坐起来,看着已经蹲半个晚上马步、垂头丧气宗子枭,又好气又笑:“你还好意思说,谁准你擅自跑出来。”
“谁叫你要丢下个人出门。再说,十二岁,修士到这个年纪,就应该独自外出历练,不需要谁同意。”
“那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别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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