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星永,你怎知道他法宝是吴生笔?”
“怀疑他每次派来见,不是真正‘人’,是吴生笔画出来人偶,人偶再像人,接触得多,就能察觉出不大对劲儿。所以有次,验下。”
“怎验?”
“用公输矩把块木板削得非常薄,薄到甚至无法承受个孩童重量,可他从上面走过,却安然无恙,那刻就确定,见不是真正人。”
宗子珩恍然道:“如此,就能解释他为何在爆炸中毫发无伤。那根本不是他,只是他画出来个人偶!”
“没有,真不知道他是谁,从来没见过他脸。”陈星永深吸口气,“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他出手非常大方,只是把丹交给他,剩下事,就不知道。”
许之南阴恻恻地说:“如果你真不知道,他既没必要救你,也没必要灭你口,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陈星永咬牙道,“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以及那些丹都去哪里,但是,有关于他身份线索。”
“快说!”宗子珩厉声道,“什线索,三年前是不是他指使你偷袭们,他究竟有什本事,能够在炸药之下毫发无伤?”
“这就是要说线索。”陈星永深吸口气,看着祁梦笙,颤巍巍地说,“师姐,要你发誓,绝不回凤麟洲。”
下当诱饵,让们毫无防备,然后趁机引爆雷火石,想把所有人起炸死。”
陈星永怔在那里,像是下子被抽干魂。
祁梦笙樱唇轻吐,字字句句都裹着冰碴子:“你自以为和他是条船上蚂蚱,他想要自保,就必须救你,其实他只想要你死,要你带着他秘密,永远消失。”
陈星永慢慢地握紧拳头,眼中片死气。
“所以,现在你手中已经没筹码,文不值,还变成个废人。”祁梦笙站起身,缓缓走向陈星永,陈星永禁不住瑟缩起来。
许之南缓缓闭上眼睛,痛苦地蹙起眉。
“太卑鄙……”宗子珩握紧拳头,义愤道,“简直叫人无从防备。”
许之南哑声道:“派虽是素来与五蕴门不睦,但闫枢长老成名已久,才望兼备,怎会干这种事。
祁梦笙面无表情道:“发誓,只要你知无不言。”
陈星永闭上眼睛:“、猜那个人,使法宝,有可能是吴生笔。”
“‘吴生笔’?”宗子珩愣愣,“画圣吴道子法器?”
“听闻此法宝,穷丹青之妙可幻化活物。”许之南满脸阴鸷,“没记错话,它在五蕴门闫枢长老手里。”
祁梦笙低声道:“闫枢……可是五蕴门掌门师弟?”
祁梦笙脚踩在他脚腕上,狠狠地碾着:“你要怪,就怪那个人,他弃你如敝履。”
陈星永惨叫声,在地上疯狂抽动着。
祁梦笙蹲下身,阴冷地说:“来之前,师尊要把你带回凤麟洲,去木莺长老坟前谢罪。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们问什,你答什,便给你个痛快。否则,回到凤麟洲,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星永脸上汗涔涔,眼睛灰蒙蒙,无力地看着祁梦笙:“如果……如果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们信吗?”
宗子珩以掌击案:“都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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