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宗子枭吸吸鼻子:“只是不想让父君责罚你,不想让你难过。”
宗子珩苦涩道:“这不是你该考虑,大哥只希望你做个正直磊落人。”
“做个正直磊落人有什好处,像大哥这样处处受委屈吗?”
宗子珩时失语。
宗子珩努力牵牵嘴角:“快起来吧,别做傻事。”
宗子枭握住宗子珩冰块样手:“要跟你起受罚。”
“你该冻坏。”
“那就冻坏好。”宗子枭用两手包住大哥手,用力搓搓,“如果父君不赦免你,就陪你直跪下去,起冻死。”
“小九,你越来越不听话。”宗子珩已经流失太多体力,没力气教育弟弟。
“小九……你……做什……”宗子珩张嘴,声音沙哑得吓人,且每个字都抖得不成样子。
宗子枭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红着眼睛说:“父君任务是给们两个,既然没完成,要罚起罚。”
“大哥……不用你这样,回去。”
宗子枭看着宗子珩青白面色,浑浊眼神,干裂嘴唇,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你这个蠢货,为什非要这样。”
“不是自己东西,岂能强夺。”
,厉声道:“逆子,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去,独留他个人跪在雪地里。
宗子珩双目模糊,眼泪悬停在眼眶,几欲坠落,倏忽间,阵刺骨地寒风吹过,热泪被冻成冰碴,封住他所有情绪。
他闭上眼睛,将腰板挺得笔直。
入夜后,大名城再度飘起鹅毛大雪,伴随着肆虐北风,像刀子样剜割着宗子珩皮肉。
宗子枭看着大哥:“没关系,希望大哥做自己想做人,等长大,绝不让大哥再受任何委屈。”
宗子珩用冻僵手握握宗子枭手:“小九,大哥等你长大。”——
宗子珩被赦免时,几乎要失去意识。他被抬回清晖阁,他听到母亲
“可以不听话吗?”
“……嗯?”
“如果偶尔不听话,你也不会不理,不管吧。”
“不会。”宗子珩轻声道,“大哥不该打你,这点是大哥不对。”
宗子枭不太情愿地说:“也不该去抢公输矩。”
“公输矩也不是许之南,他直拿着,还不是想据为己有!”
“许大哥另有苦衷。”
宗子枭满腹妒意:“你凭什就那相信他,就凭他送你把剑?将来会送你更好,什都可以送给你,你为什不能听。”
宗子珩闭上眼睛,叹息道:“小九,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懂。”
“会很快长大。”宗子枭咬住嘴唇,“等长大,谁都不能欺负你,连……连父君也不可以。”
他动不动地跪着,身上积雪越来越厚,那身纯净无垢白,逐渐与天地融为体,呼啸凛冽风,是他胸中无声地悲鸣——
就这样跪天夜,雪停,出太阳,雪化,宗子珩却好像什也感觉不到。
背后有脚步声渐近,他迟缓大脑才略微有丝反应。
个人在他旁边跪下。
宗子珩缓缓转动僵硬脖子,看到宗子枭粉白脸蛋,他目光倔强地注视着前方,但紧绷下颌线、微抿嘴唇,都诉说着他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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