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煎熬、屈辱、愤怒,都比不上被自己母亲算计来痛心,他不明白母亲为什要做出这不计后果蠢事!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宗子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着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善后。
这时,宗子枭抱着华愉心出来:“大哥,她要怎办?”
宗子珩听着渐近声音,简直是焦头烂额,但他知道肯定不能把华愉心留在这里,也不能随便送回去,他咬牙:“御剑出宫。”
整个大名城都是不允许御剑,但最近满城都是外来宾客,每天都有忘规矩在天上飞来飞去,上面不追究,守卫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于是俩人带着华愉心,顺利飞出无极宫,去往城外个车马驿站,那里是和许之南、祁梦笙约定会面地方。
“大哥,你中什毒,是那个香味吗?”宗子枭心中略有猜测,他就是没亲眼见过,到底也是看过书。
“……”宗子珩羞于启齿,并非情药可耻,而是下药人居然是自己母亲!
“大哥?”
“你进去,拿衣服……把华小姐遮住,把她带出来。”
“什?华、华愉心在里面?”这就完全坐实自己猜测,前因后果联系,宗子枭全明白,他厉声道,“是谁干,难道是……”
宗子枭赶到时,眼就瞧见轩窗上贴黄符,他撕下符,从窗子跳进去,焦急地喊道:“大哥?!”
角落里传来声压抑地粗喘。
屋内仍有花香未散,宗子枭屏住呼吸,谨慎地走过去。
借着朦胧月华,宗子枭看到团衣衫不整柔白蜷在角落里,白衣雪肌难分秋色,夜色如此黯淡,他如此皎洁,好像罗致世间所有光。抬头看天上月,新月如钩,低头看地上人,美人缱绻,如对词藻华美楹联,悬挂在天地间,横额就写——清晖阁赏清晖。
宗子枭只觉得颗心像跑马,狂奔不停歇,很多年以后,他才肯定,他就是在这刻,意识到自己对宗子珩感情非比寻常。
宗子珩迟到半个时辰,但看到三人狼狈地跑进来,许之南和祁梦笙都紧张起来。
“子珩,你们怎,可是碰
“嘘,小声点,你快去,千万别把其他人招来。”宗子珩着急地推他把。
宗子枭惊讶地发现地上有血迹,他翻开宗子珩手,赫然见掌心片血肉模糊,全是指甲深嵌留下血痕。他惊怒交加,眼睛都红。
“快去啊!”宗子珩哑声催促道。
宗子枭咬咬牙,转身走。
宗子珩不顾体面地仰倒在地上,让高温身体尽可能多地贴着冰凉地面,以缓解痛苦。他加紧催动灵力排药,若不是他直在抵抗,药性随汗排出不少,此时不知道已经做什无可挽回事。
宗子枭回过神来,忙将宗子珩扶起来:“大哥,你怎?”
“别……别闻……”宗子珩双目迷离,面色潮红,汗透衣襟,胸膛裸露大半,看来狼狈极。
宗子枭喉结约莫刚刚长出,小小颗豆子般在皮肤下滑滑,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宗子珩凝玉般胸膛上挪开,拢好散乱衣物:“大哥,你到底怎?你是不是中毒?”
“带出去,快。”
宗子枭背起宗子珩,利落地跳出窗户。冷风吹,宗子珩顿时清醒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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