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又感觉到头开始疼起来。
“子珩,你告诉。”许之南声音平静如水,“帝君真与闫枢勾结,吃师弟丹吗。”
宗子珩不敢看许之南眼睛:“不知道。”
“帝君真想要你丹吗。”
“不知道!”宗子珩低吼道。他真不知道该相信什,为人臣子,他心中还有丝微弱却不灭
宗子珩苦涩地说:“自醒来后见到人,全都是要隐瞒人。”
“和梦笙也没有透露半个字,此事远比们想象牵扯更深。”许之南直勾勾地盯着宗子珩眼睛,“你可有准备?”
宗子珩暗暗揪紧被角。他听得懂这句话深意,但恐怕穷尽生,他也无法做好亲生父亲想害自己准备。
许之南眉宇间有股怆然之色:“自大名宗氏统修仙界,已近三百年,三百年来,九州无战事,但这平静之下尽是暗潮汹涌,也许马上就要巨浪滔天。”
“外面,到底怎样?”
“没大碍。”
“听说李不语给你吃真元玉练丹。”
“嗯。”
“这仙丹他年也只能得到颗。”许之南多少有些不解,他从未听宗子珩说过自己与无量派有什交情,倒是人人都知道无量派是帝后娘家。
“以前救过他,其实不过举手之劳,但他总想还这人情。”宗子珩看着许之南,“外面怎样?是不是很乱?”
宗子枭并没有夸大,无极宫戒严后,没有宗天子允许,出入都很困难。宗子珩现在形同被软禁,也不知道外界情况,简直是度日如年。
在个深夜,宗子珩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听到屋内有细微响动,他警戒地掀被而起,手抓过床头佩剑,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铺洒着银白月华地上,有个小小人影。
非常小,不足巴掌大。
“……许大哥?”宗子珩压低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那小小人倏地变回正常人,正是许之南。
“华俊成把跟随闫枢来蛟龙会十七名五蕴门弟子,全杀。”
宗子珩神情滞。
“不仅如此,华英派还要求五蕴门交出所有闫枢派修士。刘正现在暂代掌门之职,他想与闫枢割席,但他不同意按照华英派标准清算本门弟子。华英派指责五蕴门是专门窃丹邪教,欠华英派两条人命,这样下去,两派很可能会开战。”
“父君如何调和?”
“帝君明显偏袒五蕴门,但华英派怨恨太深,目前看来,无法调和。”
“乱,非常乱。”许之南凝重道,“整个修仙界人心惶惶。”
“闫枢,陆兆风,没有任何消息吗。”
“个宗师级修士,可以把脸画成别人,还拿着赶山鞭这种等级法宝,除非他自己出来,不然谁能找到他。”
宗子珩深深拧起眉。
“地宫发生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许之南将公输矩收入乾坤袋,做个“嘘”手势,将窗户关严,用灵力探查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返回宗子珩床边。
宗子珩激动道:“你就这进来?”
“不这样根本进不来。”许之南道,“帝君不知道在害怕什,整个无极宫现在被围得密不透风,你被禁足吧。”
“说是让养伤,其实,确实是不许出去。”
“你伤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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