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站起身,让范无慑为他脱掉外衣,还好他里衣还算完好,俩人都各自暗中松口气。
解彼安走到窗边,看看天色,自语道:“师尊现在在做什呢。”
范无慑托着下巴,静静地望着解彼安。
重回纯阳教,再见许之南,让他想起前世许许多多事,日月如梭,那些曾经举世风流人
他直都爱亲他。偶尔在个疲于互相伤害午后,他会将宗子珩抱坐在腿上,亲到怀里人发软,比起粗鲁、掠夺式欢爱,亲吻让他产生好错觉,就好像他们两情相悦。
解彼安却在这时睁开眼睛,击碎场绮梦。
范无慑眸中炽烈温度还来不及退去,解彼安对他近在咫尺脸吓跳,不禁往后缩去。
“……师弟?”解彼安感到心脏怦怦直跳,最近他总是觉得范无慑看他眼神不大对劲,比如现在,好像要盯进他肉里似,哪有这样看人。
范无慑攥紧布帕:“还没擦完。”
“纯阳教几千修士,还差你个灭火?”
解彼安悻悻地小声道:“怎跟师兄说话呢。”
“这几日不准碰水,不准碰伤口,会每天给你换药,自己不要动。”
“嗯。”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脏兮兮脸,起身去拿块布巾,濡湿之后,又坐回来,轻轻给他擦着脸。
夜混乱,落金乌火终于被扑灭。
原来那爆炸声来自雷火石,而七星续命灯果然被盗,加之许之南死,让这个百年名门陷入前所未有惶恐。
每个人心中都有许多疑问,比如,苍羽门两个飞翎使,是如何绕过固若金汤结界,潜入落金乌,她们又为什如此胆大包天,冒着两派将要不死不休风险,也要偷七星灯。但他们尚在许之南过世震惊和悲痛中缓不过神来,无暇思考。
纯阳教弟子在收拾残局时,钟馗用青锋剑开启阴阳之门,亲自引许之南人魂去往冥府。
解彼安和范无慑帮着灭火,直到天亮。
“呃,自己擦吧。”
“你手不能动。”范无慑手握住解彼安后颈,将他脸拽回来。
解彼安惊,再次被迫挨近范无慑,他眨眨眼睛,感觉心跳还无法平复。
范无慑为他擦干净脸,才不舍地松开手,又道:“你衣服也脏,站起来。”
“……哦。”
解彼安配合地闭上眼睛。
范无慑手抖抖,呼吸瞬时变得紧迫。
解彼安仰着脸,羽睫簌簌轻颤,鼻翼翕张,红唇自然地微启,看上去简直像在把嘴送上来给人亲。
范无慑克制不住地伸出手,轻轻捏住他下颌,眼神反复描摹着这双唇。
他记得这唇被他蹂躏得红肿欲滴模样,也记得这唇被迫张到最大,屈辱地吞吐他阳物画面,他知道它们有多软,有多甜,叫出来声音有多好听,也知道它们能说出怎样锥心刺骨话。
解彼安白衣玉面都沾灰,活像在土里打过滚,手上也烫出好几个水泡,很是狼狈。
师兄弟二人就着点烛火相对而坐,范无慑用针把那些水泡轻轻挑破,上药,又缠上圈圈白纱。
“哎,别缠这多圈,手指都没法动。”
范无慑斜解彼安眼:“不想缠成这样,要你退你为何不退。”
“总要把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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