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小九。”
小九冷笑
声：“你又怎
会忘记，自己是踩着谁坐上
皇位？
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皇位？他、他坐上皇位？他是皇帝？
解彼安颤声道：“你是谁，是谁。”
小九将解彼安逼到墙角，俊美无俦
脸被仇恨所扭曲：“害怕？当年你害和娘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个高大冷峻、浑身散发着黑死气男子，正用双怨毒眼睛盯着自己。
范无慑？！
不，不对，这个人不是他师弟。
男子逼近步，讥诮地笑：“或者该问，大哥，你有心吗？”
解彼安头皮发麻，对这个男人本能恐惧顿时侵入四肢百骸，他只想逃。
“不要——”解彼安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
小小身体瞬间血如泉涌，他明亮双眼逐渐散去神采，像被掐灭灯火。利刃撕开他皮肉，将他开肠破肚，黑衣人从他血肉模糊腹中挖出颗闪着淡金光芒丹。
“啊啊啊——”解彼安凄厉地嘶吼，像被逼到绝境兽，仇恨、愤怒、绝望、痛苦，所有人生中最惨烈情绪碰撞，几乎冲垮他神智。
他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剑横扫千军，所有黑衣人都如水中倒影，在水波动荡间被扭曲成虚，又彻底消散。
小九也不见，独留地上滩血。
？”
“你、你不是小九。”解彼安往后退去。
“大哥，你要去哪里？”小九慌，朝他跑过来。
“别过来！”解彼安大喊声，诵念起静心咒。他中幻术，眼前切都是假，他和范无慑都处于危险中，他必须尽快清醒过来。
“大哥，你别丢下小九。”小九急着向他伸出小手，眼中盈泪，“大哥，等等啊。”
解彼安摇着头：“不是，你，这是无慑脸，你是幻觉……”
小九唇角微挑，露出个邪笑：“你应该害怕，这九州之上，没有人不怕，尤其是你。你知道为什回来，十年来，尝尽非人之苦，只有个念头在支撑着，那就是——你。”他把掐住解彼安下巴，“
眼前这个人，就是梦中男子，就是长大后小九。可他在那个梦里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男人脸，这张脸，不该是范无慑脸。
他狠抽自己耳光。
幻术，幻术，这是幻术。
解彼安意识在浑噩和清醒间徘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幻术就像个泥沼，点点将他理智拖入深渊。
小九步步逼近：“为何这样看着？不过十年没见，大哥不会忘吧。”
解彼安愣愣地看着那滩血，空气中还弥漫着腥热气息，他脸上泪还未冷去，可小九却不见。
幻境，现实，真假掺杂，他到底该相信什？
“大哥，你心中有愧吗？”
身后传来道淬着冰碴声音。
解彼安猛地转身。
解彼安看着他泫然欲泣模样，心就疼得厉害，他摇着头：“你不是，你是假，不要过来。”
突然，群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明晃晃剑刺向他们。
小九吓坏：“大哥救——”
“小九！”解彼安顾不得说服自己眼前切皆为虚幻，拔剑冲过去。
但已经晚，那些银白利刃无情地刺穿小九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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