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胸中执念冲毁。曾经害过他人非但没死,还位列仙尊,他在罗酆山下尝过败,在无间地狱受过苦,他必须讨回来,他拥有过至高无上权势和力量,整个九州都在自己脚下颤抖,他法宝,他修为,他根骨,他所背负过切,都让他
解彼安见范无慑确实完好无损模样,放心:“宋春归到底也是个磊落之人,想来也不会为难你个小辈。”
“这事并非宋春归想查,但此人对李不语言听计从,难保不会用什非常之手段找到你那位师父。如今你接连犯李不语忌讳,前有宗玄机剑法,后有魔驹乌雅,李不语绝对不会放过与宗氏有关之人。”钟馗看着范无慑,“你当真不知道你那位师父身在何方,师从何人吗,若你不帮他,他先步被宋春归找到,怕就来不及。”
“师尊,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以他修为,诚心想隐没踪迹,也没人找得到。”范无慑心想,根本不存在人,宋春归又能查出什,不过,正是因为那个人不存在,宋春归去青城山调查,很快就会发现他那套托词中漏洞,那个时候,最好他们已经回冥府,省却这些麻烦。
“如今这头事还未解决,李不语倒也暂时腾不出精力。”钟馗摸摸下巴,“事情结束后们回冥府就好,他要找事儿,先死再说。”
解彼安失声笑出来。
如此,明白,多谢真人。”
“白仙君客气。”
解彼安正要告辞,修士“唉”声:“突然想起来件事,那古陀山人吹嘘过,当地唯能拿得出手,便是百年前,人皇出宫游历时途径过那里。”
那修士也是顺耳听来,顺嘴说出,对于细节是不清不楚,在解彼安听来,就是宗子珩成为人皇后途径过古陀镇,自然也不会有过多联想。他心中盘算着,此事结束后,不如亲自去趟古陀镇,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解彼安和钟馗都没睡觉,等到半夜,范无慑才回来。
范无慑心中也有些异样。钟馗这个不正经酒鬼,虽然总是对他又骂又罚,但也处处在维护自己。
他活两辈子,其实从来没有个真正意义上师父,前世,他和宗子珩由他们大伯教授,但大伯在宗子珩成人之际就去洞府闭关,他那年只有六七岁,到死都没再见过大伯,是宗子珩带他修行练剑,答疑解惑、参悟道法,则靠宗明赫和许许多多长老。到这世,“那个人”只把他养到渡过婴孩期,生活能够自理,他有前世记忆,还需要谁传道授业。
所以,钟馗至少是他第个叫“师尊”人。
他没把这句“师尊”或“师兄”当回事,但这两个人,却认真。
看着这对师徒对视偷笑模样,范无慑也不禁嘴角上扬。有这瞬间,他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好,解彼安不会变成宗子珩,他们就做小小鬼仙冥将,修修道,收收魂,也……没什不好?
俩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师尊,师兄,你们怎还不休息。”
“废话,宋春归可有为难你?”钟馗没好气道,“真是后悔收你这个惹祸精。”
“师尊,您别这说。”解彼安小声道。
范无慑坦然道:“他问答,知无不言,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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