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被前世事影响吗。”
“不会,那对来说,是另外个人。”解彼安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其实很心虚。梦中发生事实在太过真切,他无法从脑海中、从身体上抹去被男人凶狠侵犯过记忆,每当与范无慑有亲密行为时,他总是无法克制地想起那个“小九”,想起那些吻,那些触摸,那些羞辱与掠夺,明明不是他犯下错,他却被迫承受背德罪孽和对范无慑愧疚。
他想要解脱,不仅仅是为自己,也为能心无旁骛地与范无慑在起。
俩人沉默着走段路,还没等见到李不语,泰山上突然传来巨响,半山腰处有雪层崩落
“你才多大,言什‘平生’。”解彼安揶揄道。
范无慑笑笑:“上辈子也没见过。”
解彼安噗嗤笑,“还上辈子。”
范无慑握住解彼安手,目视着他,眼神温柔:“们上辈子也这样牵过手,赏过雪。”
解彼安只当他在说情话,连忙左右看看,并把手抽回来:“你稳重点。走吧,李不语还在等们。”
钟馗与衔月阁阁主兰自珍,带着云想衣和花想容上山。仙盟人都以为他们是要拿飞翎使交换兰吹寒,冰棺秘密依旧不为人知,包括兰自珍也被蒙在鼓里——他虽然猜到能让祁梦笙忌惮质子并不是她两个徒弟,但钟馗有意隐瞒,他也识趣地不问,对他来说,没有什比儿子性命更重要。
李不语也做好准备,待他得到兰吹寒被解救消息,就会带领仙盟破掉祁梦笙布下结界,攻上山去。
钟馗走后,解彼安和范无慑被“请”去议事,不必想也知道,李不语在防备他们。
俩人不紧不慢地穿过庭院,恰时春风化雨,细细绵绵,落入齐鲁之地特有棕壤,满园茶香氤氲,混合着泥土淳香,雅淡清沁,令人心旷神怡。
解彼安不禁停下脚步,他闭上眼睛,任冰凉雨滴轻拍面颊,他深吸口气,再呼出时,仿佛也带走点胸中浊闷。
“你又怎知道只是瞎说。“范无慑与他并肩而行,“们今生有这样缘分,很可能是前缘再续,是跨越轮回转世因果。”
“你呀。”解彼安抿唇微笑,“你说是便是吧,反正也没法证实。”
“你现在不就想证实吗,你不是就想查自己前世发生事吗。”范无慑在得知解彼安并没有从纯阳教人那儿问出什有用信息后,暂且放心,但他知道解彼安不会就此作罢,如果直这样查下去,又或解彼安再做什梦,梦得更具体、更详尽,那得知自己是宗子珩转世,也只是早晚问题。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该如何。
“是啊,想从前世记忆中解脱,就必须解开执念。”
“师兄,你看。”范无慑声音带丝惊讶。
解彼安睁开眼睛,也呆住。
这茶庄傍山而建,值此杏花微雨时节,景色美不胜收,但若只是花红柳绿,谁也不是没见过,可身边是碧色盎然,远处却是银装素裹,簌簌洒落微雨,竟与毛茸茸雪花掺杂在起,仿佛春与冬水乳交融,再不分你。
解彼安怔怔地看着这奇观,呢喃道:“真美啊。”可这样美,却暗伏杀机。
“这般景色,平生罕见。”范无慑不禁想起他与宗子珩同赏过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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