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宗氏洞府,不是玩乐之所。”
“呵呵,这里用来做什,说算。”宗子枭明显喝多,满脸醉态。
见大哥依旧板着脸,宗子枭饮尽杯中酒,金盏扔,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不要在这里……”宗子珩慌乱地挣扎起来。宗子枭已经愈发肆无忌惮,当着这多人面,也要如此不矩。
宗子枭低笑着用鼻尖拱拱大哥面颊,轻嗅他皮肤里清幽兰花香:“在这里做什?在这里上你吗?”
宗子枭眯起双危险狐狸眼:“该不会大伯也死在你手……”
“没有!”宗子珩突然失控地低吼声。他本以为这颗心已经痛到麻木,不想被生捅这刀,依然会潺潺流血。在宗子枭心中,他究竟是如何不堪,以至世间所有恶行,都要怀疑到他头上?!
宗子枭微怔,宗子珩眼底愤懑与伤痛,仿佛受莫大委屈,让他克制不住地有些心疼,明知道这个人不值得,不配,偏偏他在意。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有不甘,嘴上越是不饶人,他冷哼声:“你罪行累累,就别怪别人怀疑你。”
宗子珩心痛如绞,却什话也说不出来。
“好,不提这个。”宗子枭搂住大哥腰,竟是宽宏大量口吻,“今日是来赏雪,别扫兴。”——
无极宫徬山而建,山中修座隐蔽而奢华行宫,里面藏着宗氏洞府,有强大结界守护,未得帝君允许,任何人不能入内。
洞府就是个门派命脉,普通弟子几乎没有机会在洞府内修行,在洞府内侍奉下人,都要专门挑那些仙根奇差,这辈子都无法结丹普通人。
宗子枭对洞府记忆不深,因为他离开无极宫时,还有年才成人,年纪太小,没有去洞府闭关必要,对这行宫最深印象,只是每年与大哥来这里泡温泉、赏雪。
此次来到行宫,宗子枭想起个人:“大伯去哪儿?”
大伯虽然是他师父,但在他很小时候,就闭关去,他甚至不记得大伯相貌。
“放开。”宗子珩低喝道。
“不放。这些日子已经够烦闷,来这里寻点乐趣,你还要板着脸。”宗子枭捏捏大哥柔软面颊,“你就不能有点好脸色吗。”
“不要得寸进尺。”
宗子枭微眯起眼睛:“得寸进尺,
行宫内舞乐升平,笙箫靡靡,是多年未见景象。
空华帝君不喜喧闹,除过年或宴请宾客,几乎从不举办宴会,就连自己生辰都过得悄无声息,这十年,是寂寂寥寥十年。
如今行宫内摆满珍馐佳酿,美貌乐姬与舞姬卖力地表演着,只为博上位者悦。
高高卧榻上,坐卧着两个人,个惬意地品着美酒,个面无表情,只是坐着。
宗子枭睨大哥眼,懒懒地说:“你这严肃做什。”
宗子珩感到心里堵得慌,沉沉地说:“大伯已经不在。”
“怎死?”其实宗子枭早有所料,如果大伯还活着,宗氏发生那大动荡,怎可能不出关。
“……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宗子枭对这个明显隐瞒答案并不满意,“大伯曾是宗氏最厉害修士,平白无故就死?”
宗子珩品着心中苦涩,平淡地说:“不知道,父君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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