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心室窒。宗子枭看着他目光深邃而灼烈,好像有燃烧不尽情愫,这世上怎会有种眼神,同时混杂着雄性欲望和孩童依赖,像是头猛兽残忍又天真地问着“可不可以吃掉你”。
宗子珩慢慢别过脸去,却又被宗子枭捏着下巴扳过来:“大哥,们注定要同生共死,你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坦诚誓愿,和眼中仿佛要倾泻而出欲念,让宗子珩意识到,也许宗子枭将要对他说什,更浓烈、更赤裸、更直白。那臆想中将要到来剖白,让他慌乱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尽管,他早就明白宗子枭对他这扭曲渴望究竟是什,可只要没有人说出口,他们还能装下去。
强烈冲动涌到唇畔,
宗子珩暗暗攥紧拳。
“看来这施术之人,是个内行,对天机经也颇有研究。”宗子枭冷冷笑,“可惜他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只看是今生报还是来世报。”
宗子珩凝视着宗子枭:“那你呢?”
宗子枭挑挑眉。
“那施术人只是用其中个阵法,就要遭因果报应,你对那禁书上邪术若指掌,甚至动用天机符,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付出什代价。”宗子珩说到最后,呼吸已然不畅,宗子枭造下杀戮,忤逆天道,恐怕今生来世都还不清。
李不语将宗明赫尸体镇压在点苍峰,让宗子珩感到又疯狂又恶心。但冷静下来后,仔细想,许多疑点纷纷冒出头来。
就算李不语对宗明赫恨之入骨,但被挖丹人怨念深重,几乎无例外都会作祟,此等不祥之物,谁会放在自己家门口呢,何况点苍峰上住着数千名修士,李不语就不怕被人误打误撞发现?
带着这样疑惑,宗子珩编个借口,向宗子枭打听起天罡正极缚魔阵。毕竟,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宗子枭更解《黄帝阴符天机经》,若不是他在浪迹天涯十年间精研此书,也不可能找到被埋藏百万年轩辕天机符。
“你问这阵法做什?”宗子枭狐疑道。
“想起上次与老五聊天,他说他在外游历时,在民间见过,那阴邪阵法,那修士竟将它放在自己家后院,实在令人想不通。”宗子珩状似漫不经心道,“那阵法不是会减施阵者福报,又反增业力吗?”
宗子枭勾唇笑,但眼中只有寒意:“大哥是在关心吗?”
“想劝你不要再……”
“晚。”宗子枭露出抹邪笑,“调遣阴兵,逆天而行,屠五蕴门,造下万千杀戮,能有什好下场?所以才需要那枚能助破界仙丹,只有修成大道,超脱轮回,才能摆脱因果业力束缚。”
宗子珩嘲弄地笑:“原来你也怕下地狱。”
“不怕下地狱,只想留在有你地方。”
“是,也不是,世人对此阵解还不够深罢。”
“什意思?”
“那被镇压,是不是个大富大贵,或修为高深之人?”
宗子珩心中惊:“这个,倒没问,只是与老五闲聊,大约他也不知道。”
“那阵法最歹毒地方,不仅是折磨阵中人,还能吸取阵中人命格,令阵法所在地方风水大盛、人丁兴旺。”宗子枭把玩着大哥头发,“不过,凡是邪术,皆有代价,寻常人不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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