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慑这句话,之于解彼安来说,是个无法反驳、无法拒绝承诺,因为这其中包含着他师尊,同时也包含范无慑,这样说法实在狡猾,他若应承,便像是应承俩人要“起”。
解彼安瞥范无慑眼,眼含怒意,却又无可奈何:“这件事,暂时当做从未发生,别再耽搁,去酆都。”
“你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范无慑看向远处那缕炊烟,“你知道有人在等着你去接他,你现在多个必须平安理由。”
解彼安长吁口气,郑重地点点头——
当俩人重回罗酆山,在天上先看到蜿蜒如长蛇队伍,他们正拖家带口离开酆都百姓们。
“混账!”解彼安怒道,“你应该早点告诉,你、你不应该就这随随便便去找师尊转世,你这样乱造因果,谁知道会出什事!”
“难道你不觉得,这就是注定因果吗,师尊将你养育成人,现在反过来你养他,这样因果轮回不是皆大欢喜吗。”
“强词夺理,没有人知道什样因结什样果,未来是不可知。”
“正因未来不可知,才要做现在就对事,大哥很想再见师尊,对吗。”
解彼安黯然道,“不是以这种方式。”
解彼安给那农妇留袋金子,嘱咐她千万不要声张,照顾好正南,待他们办完事,就回来接人。
农妇笑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后,抱着正南,对着依依不舍解彼安挥挥小手,哄道:“来,叫声师父。”
正南懵懵懂懂地吧唧着小嘴,黑亮眼眸里写满天真和好奇。
“不必。”解彼安仔仔细细又看正南眼,留句“保重”,狠心转身离开。
那农妇还在哄自己孩子,在他们将要踏出院子时,解彼安听到声嫩生生“师呼”。
“他们在逃离酆都……”
酆都城百姓们世代生活在这座鬼城,皆因为他们可以与往生者和平共处、互不相犯,这是千百年来传统,但江取怜打破平衡。若非生计难以维系,没有人愿意离开赖以生存土地,可想而知酆都城情况有多糟糕。
酆都城上空被巨大乌云所笼罩,浓重阴气隔着几里地就能感受到,仿若有实之物,张牙舞爪地迎面扑来,令人毛骨悚然。离得近,他们看到满城
“大哥,确实无法让师尊起死回生,但这世,定会好好保护你们。”
解彼安深吸口气,沉默良久,又道:“这件事,没有更多人知道吧?”
“没有,你放心,在他身上留灵识,寻常鬼怪不敢近他身,他在这里很安全。”
“那就好,倘若们回不来,那袋金子也足够他生丰衣足食。”
“们肯定会回来。”范无慑笃定地说,“大哥,等切结束,们起来接他。”
解彼安心头震,鼻腔顿时涌上酸涩,他强压下现在就带正南离开冲动,大步走出院子。
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他定会……
“大哥。”范无慑跟路,见解彼安越走越快,终于忍不住叫声。
解彼安顿住脚步,然后猛地旋身,用通红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范无慑:“谁让你自作主张!”
范无慑淡淡笑:“自作主张,也不止件两件,你与生气实在不值得,还气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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