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被沥青埋?”
“嗯,可惨,现场人说是轿车乱变道,碰到这些重型货运车,还不规矩点开车,真是……”
“起码救出个,别想。对,刚才参谋长来电话,说鸿武公敏感安局有个案子,需要你去协助下调查,跟你两个月前出那个警有关,你明天过去趟吧。”
“跳楼结果挂栏杆上那个?”
“对,警敏感方怀疑可能不是z.sha。”
回到中队时,太阳已经下山,战士们倒在车库,累得半天都站不起来,每个人都又脏又臭,且多少有点轻微烫伤。
任燚正躺在地上闭目休息呢,突然,有什冰凉东西贴在他脸上,怪舒服。
睁开眼睛看,是曲扬波。
任燚接过曲扬波手里水,“啧”声,又还给他,“服务这不周到,盖子都不拧开。”
曲扬波笑笑,给他拧开盖子:“是不是还得喂你啊。”
虾样通红,他脱下手套,用手指压在她动脉上:“还活着!”
任燚道:“把人清出来,小心点,别用锹。”
几个战士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挖开她下半身沥青,最终把人抬出来。
她发出痛苦地呻吟。
急救人员早已等候多时,她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好,明天去。”
曲扬波拍拍任燚肩膀:“辛苦。”
任燚疲倦地笑笑。
任燚伸出手:“扶起来。”
“你太脏,自己起来吧。”
任燚用脏兮兮地手把抓住曲扬波雪白胳膊:“你可别学那个神经病啊。”
曲扬波无奈,把他抚起来。
任燚拿过水,咕咚咕咚口气灌完瓶,冰凉水流入咽喉,暂时带走那火烧火燎干涩,他感觉精气神也回来些。
孙定义抹把汗,看着任燚:“她能活吗?”
任燚摇摇头:“别想这个,把另个也清出来。”
驾驶位人已经被挤压变形,完全看不出人样,皮肉筋骨融合着沥青,血腥味混杂着胶臭味,那画面、那味道,任燚恐怕辈子都忘不。
中队里有半是刚入伍没多久小战士,没见过这样场面,有个直接吐。
他们强忍着不适,把人从沥青堆里清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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