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如梦初醒,赶紧站起来,他手足无措,他六神无主,他更加不敢回头。
宫应弦不需要任燚回头,看着他通红脖子,已经能想象此时他脸该红成什样,宫应弦忍不住摸下自己脸,不知是否此刻自己也……
“、
任燚脑海中不禁浮现此时上帝视角画面……他猛地激灵,下意识地微微弯腰,想要掩饰自己慌乱。
不行,想点别,想点……想点可怕。
任燚咬牙,也顾不上害怕,认真回忆起自己看过鬼片,幻想在他看不见地方有什东西正在……
“毛巾给。”
宫应弦声音突然在任燚耳边响起。那声音天生带着优雅与空灵,仿佛总与凡间喧嚣隔层空气结界,色纯而无暇,时而听得人耳朵酥麻,但在任燚满脑子怪力乱神时候,这种好听到不接地气声音能让人体温下降三度。
应弦,可在看到宫应弦那健硕完美身体瞬间,还是浑身抖,他把花洒快速塞进宫应弦手里,就背过身去,唯恐自己发烫脸皮被瞧出异样。
宫应弦接过花洒,目光忍不住从上至下扫视番任燚赤果背影,那修长体态、劲瘦腰肢、恰到好处肌肉,每寸都充满生机勃勃力量之美。
任燚身体很好看,他想。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时,他顿觉不可思议。他没有注意过别人相貌,这种“注意”并非是他分不出美丑,而是美丑之于他没什意义,还不如干不干净来得重要。可他此时竟生出“任燚好看”念头。他无法理解这种情绪由来,他感到困惑、甚至是困扰,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任燚等半天:“哎?来浇水啊。”他不回头,还勉强能维持冷静,尽管他很想很想很想回头看看,最好是能够尽情地看。
任燚吓得心脏都漏跳拍,身体抖同时,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宫应弦手还拿着花洒,只能单手接住任燚,他脚下也滑,为不至俩人都跌倒,只得踉跄着后退几步,用背抵住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俩人连呼吸声音都憋回嘴里,只有洗澡水还在哗哗作响。
任燚大脑片空白。
宫应弦只觉胸腔轰地燃起把火,有种陌生却强烈感觉冲击着自己神经,他从未经历过,也无从判断他所体会到究竟是什,而后他觉得头皮发麻,脸颊燥热,就像杯酒下肚后劲儿,他觉得心慌,他快速说道:“还、还不起来!”
宫应弦回过神来,他用力压下心头莫名念头,往前两步,查看下任燚伤:“这伤好,颜色至少要两年才能淡下去。”
“那晒黑点儿就看不出来吧。”
“除非你晒成黑人。”宫应弦将水淋到任燚背上,“洗吧。”
任燚只得扭捏地洗起来,他要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人,而是想些能让自己大脑和身体都维持冷静东西,因而他肢体十分僵硬,洗个澡洗出半身不遂别扭。
可即便他不回头,他也能感觉宫应弦在看他,废话,宫应弦当然在看他,但不是普通看,而是……他无法形容他所感受到那种好像已经具化视线,也许这统统是他幻觉,可他又不敢回头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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