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源随着任燚脑袋移动,他看到屋内天花板塌大半,病床完全被压扁,地上淌大滩血,但不见人。任燚心中沉,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越靠近外侧,楼板越是岌岌可危,任燚谨慎地摸过去,趴在地上,往掉落天花板缝隙里看,“有人吗?”当光源移到深处,视线里赫然出现半个被砸碎脑袋。
任燚惊恐地倒抽口气,挣扎着往后缩几下。
“任队,怎?”孙定义紧张地问道。
“没、没事……”任燚脑海里挥之不去全是那个碎裂头颅和,bao凸眼球,他深呼吸,努力平复下心跳,但却难抑悲悯之情,虽然仅是匆匆瞥,但那分明是个年轻女孩子,他沉声道,“这个房间,没有生还。”
剩下战士们排成两列纵队,接力式地往外搬石头,以最快速度从外部清理废墟。
他们走近坍塌楼前,楼从大厅连接西侧病房走廊,有段空隙可以通过,他们脑门上探灯照进去,能见度只有几米,里面黑漆漆,全是东倒西歪石块,看着人心里发毛。
王猛道:“们走这边,少平,你们从楼后面窗户翻进去吧。”
“OK,随时联系。”
任燚道:“走,们上二楼。”
“这个是照明,这个是求救,这里有救援绳,这里有急救包,这个口袋里装些破拆小工具,安全帽全程都不能摘下来。”任燚把帽子扣在宫应弦头上,帮他调整着下颌固定带。
宫应弦看着任燚认真地模样,心里十分受用。他不禁想起昨晚俩人吵架后心情,那种希望任燚只看着他、只专注他、只属于他渴望,令他烦闷得晚上都没睡好。如果直都像现在这样就好,任燚瞳孔里,只映照出自己脸。
“紧不紧?”任燚问道。
“正好。”宫应弦唇角轻扬:“但衣服有点紧。”
任燚“呿”声:“别装逼,啊,内裤是你自己要穿,衣服也是你自己要穿,有本事你脱下来。”
宫应弦伸手想把任燚拉起来,却在握住他手瞬间,感受到他颤抖,于是宫应弦蹲下来,于黑暗中看着那张苍白脸,胸中如针刺:“还好吗?”
任燚点点头,时说不出话来,他反握住宫应弦手,紧紧握着。
宫应弦低声道:“是
“二楼可能起火,小心点。”
“放心。”
四人踩着瓦砾爬上二楼,二楼作为爆炸楼层,损毁程度不亚于楼,空气中弥漫着股奇怪味道。
宫应弦皱皱鼻子,面上显出疑惑。
任燚打头阵,小心翼翼地顺着墙根往前走:“有人吗?消防员!”他看到最近个病房,拐进已经变形门,“有人吗?”
“怎,伤你自尊?”宫应弦调侃道。
任燚勒下他衣领:“多大年纪还比大小?说你是小学生你还不乐意。”
“没有比,只是陈述事实。”宫应弦很坦然地说。
任燚想起那天在浴室发生事,他倒在宫应弦身上时,确实很充分地感受到宫应弦吓人尺寸,他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行行,走吧。”
任燚带孙定义和刘辉,王猛跟林少平也分别带自己人。他们身上都背着垫木、撬棍、便携灭火剂等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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