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此时大脑还有点混沌:“哦,真巧啊,演唱会都开好久,你怎才来?”
“睡过头嘛。”祁骁笑笑,“而且也只想听宋居寒而已。票没花钱,最近正在跟宋氏传媒谈经纪约,人家送。”
“恭喜你啊。”任燚勉强笑笑。
“哥,你怎?脸色不太好呀。”祁骁走过来,捧起任燚脸,关心看着。
任燚不着痕迹地别开脸,但他此时靠着墙,无处可退,只好站直身体:“没事儿,有点儿冷而已。”
“你在这里等。”宫应弦扔下句话,匆匆往场馆外跑去。
任燚靠在休息室外墙上,看着那长长、弧形走廊,宫应弦背影很快消失在拐弯处。
只留下片孤寂。
他心空落落。
等良久,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以为宫应弦回来,准备打起精神装做什都没发生。
“没、没事。”
宫应弦伸出手,探探任燚额头:“没发热,是不是太冷?你在发抖。”
“还行,穿得挺厚。”任燚勉强笑,看着宫应弦关心模样,心里酸涩难耐。
如果宫应弦永远都不会回应他感情,辈子都只将他当做朋友,他就能不喜欢吗?
不能。
。
可他还是难受极,难受极。
他觉得宫应弦此时说每个字,都是扇在他脸上响亮耳光,把他狠狠地扇醒。
他沉溺在与宫应弦暧昧中无法自拔,将他们之间举动、言语、颦笑都赋予别样意义。
到头来,都是他自作多情。
“也觉得你皮肤好冰哦,帮你捂捂。”祁骁笑着用手捂住任燚脸。
“不用,祁骁,还要去执勤呢。”任燚拉下祁骁手,“也快到宋居寒,你快回去听吧。”
祁骁脸色微变:“你为什要直躲着。”
任燚愣愣,不太有底气地说:“没有。”
“你当是傻逼吗。”祁骁怒道,“你要是讨厌,
可当人拐过转角,任燚露出惊讶地表情。
祁骁怎会在这里!
祁骁看到任燚,喜道:“哥,找你好半天。”
“你怎会在这里?”
“来听演唱会啊,然后看到消防车,想这里是你辖区,也许你会在这里,于是就去消防车那儿问,你个班长,上次见过,叫刘辉大哥,把领进来。”
既然如此,宫应弦是否厌恶同性恋,似乎……也不那重要。
只要不告诉他,只要不告诉他,只要不告诉他。
宫应弦脱下手套,用温热掌心捂住任燚冰凉脸,不免心疼地说:“看你定是太冷,场馆外面有个便利店,去给你买点暖贴和热饮。”
任燚怔怔地看着宫应弦,鼻头微酸。
为什定要他妈对好?
太可怕,他就像被灌迷魂汤样,越来越大胆地幻想着他和宫应弦未来。
可是,能全都怪他吗?宫应弦对他说过话,做过事,在他看来,真已经大大超过友情定义。
究竟是因为宫应弦从来没交过朋友,所以模糊定义,还是他因为性向问题,模糊定义?
任燚心乱如麻,身体如坠冰窟,冻结他每个毛孔。
“你怎?”宫应弦察觉到任燚异样,“你怎脸色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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