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失神地看着天,认命地快速说道:“宫应弦知道性向,他说他觉得‘恶心。’”
曲扬波皱起眉,走过来抱住任燚肩膀:“兄弟啊,你以前谈恋爱没受过挫,看你根本不会追人。告白是胜券在握时杀手锏,不是起式第招,没有足够铺垫,那就是把命门摊开来给别人,胜算太低。”
“没有告白。”
“啊?”曲扬波道,“那他怎知道?”
“懒得说,反正就是意外。”任燚苦笑声,“只能告诉他有男朋友,只把他当朋友,否则连朋友也没法做。”
“顺利。”任燚把脸微微偏过去,有些徒劳地想要阻止曲扬波看他,曲扬波非常会看人,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眼睛。
“是吗,你这张脸上可没写着‘顺利’。”俩人并肩往外走,曲扬波道,“昨晚在场馆就感觉你和宫博士之间气氛不大对劲儿,怎,吵架?”
“没有。”快步走到停车场,任燚打开车门,“赶紧去支队吧。”
“那是怎,你们前段时间不是……”
任燚砰地声狠狠摔上车门:“你他妈能不能不问!”
当做救命稻草,会把所有对感情需求和对家渴望都压到你身上,你能承担吗?你以为他会像你从前那些成熟恋爱或约炮对象,什好聚好散,什你情愿吗?有天你厌倦怎办,性格不合想分手怎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离开他,他会受到什样打击?”
任燚呆呆地看着邱言。他想反驳,他不是随便撩拨,他是真喜欢宫应弦,从来没有这喜欢过个人,喜欢到想要共度余生,喜欢到可以以命换命,可面对邱言指责,他时竟然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连他都在怀疑自己。他是否真在利用宫应弦对他依赖,他是否太过自私,为私欲想把宫应弦带上条原本不必走、也不好走路?
邱言表情有丝哀伤:“任队长,如果你真喜欢他话,不要伤害他。”
“永远都不想伤害他。”任燚苦涩地说,“只想保护他,只希望他好,真。”
“都到这个份儿上,你还不如把实话说,何必憋在
空气骤然安静。
任燚双手撑着车门,大口喘息着,用以缓解心脏处持续传来闷痛。
曲扬波安静地看着任燚背影。
良久,任燚转过身来,背靠着车门,脸颓丧:“对不起。”
曲扬波耸耸肩:“于公,是你指导员,要随时监控你心理状况,毕竟你决策影响自己和其他战士安全。于私,是你兄弟,很关心你。你有情绪没关系,但你得解决它。”
“知道你是个好人,但好人也会无意地伤害别人,希望你能掌握好那个度。”邱言深深看任燚眼,转身离开。
任燚疲倦地扶住额头,心里堵得难受。
他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正如她所说,他不想伤害宫应弦,那是他最想保护人,所以他不能给宫应弦错误引导,只为满足自己欲望,他要给宫应弦想要——个真正朋友,个可靠战友。
任燚调整好情绪,离开会议室,去找曲扬波。
曲扬波正跟个熟人聊天,见他出来,就走过来,盯着他脸:“你怎?口供录得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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