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扬波告诉任燚，他被处分
，原因
任燚用手指在扶手台
薄雪上划
道：“可惜啊，这雪太小，明天出太阳就化。”
“下次去个有化不掉大雪地方吧。”
任燚怔：“你是说，
们、们两个去吗？”
宫应弦“嗯”声，并偷偷瞄任燚眼，想看他反应。
任燚心中颤动，顿时点都不觉得冷。他不管宫应弦此时是怎
看待他，觉得方便也好，图身体舒爽也罢，他都义无反顾，他都要不留遗憾地、不回头地走这遭。
“哇，真冷啊。”任燚裹紧衣服，抬头看着九天撒银，目光发亮。
“加州很少下雪。”宫应弦伸出手，见那小雪花落在掌心，瞬间就融化，“回国这几年，也没碰上过大雪。”
“这儿雪确实般，真要看大雪，就要去更北地方。”任燚笑着说，“跟朋友去过长白山，哇，那个雪真带劲儿。”
宫应弦扭头看着任燚：“你喜欢雪？”
“喜欢啊。”
这番对话下来，俩人更加睡不着，此时是破晓前最黑暗时刻，他们只能安静地等待黎明。
宫应弦给任燚讲起他们是怎步步追查到白赤城，听来似乎没有什触目惊心剧情，全靠无数办案人员，根据有限线索，细致入微搜寻、抽丝剥茧地分析。
但任燚听得非常震撼，他脑海中浮现是宫应弦累到两眼青黑、瞳孔充血模样，宫应弦那些警察同事们，又何尝不是昼夜无休地忙碌着，才能几乎每天都有点新进展，直到于茫茫人海中锁定嫌疑人。
正聊着，宫应弦突然有些意外地看向窗外。
任燚扭头看，天空中簌簌飘下片片白色细绒毛，在黑暗中像会发光精灵，静谧而温柔，他喃喃道：“下雪。”
宫应弦分辨不出任燚脸上笑容是什意味，他轻咳声：“想去哪里。”
任燚笑道：“哪里都好。”哪里都愿意。
“那就……等抓到紫焰。”
“好！”——
天没亮，任燚就把宫应弦送出去，并且严格禁止门岗告诉任何人，要是被他们知道宫应弦在这里过夜，那可真是不好找借口解释。
“……也喜欢。”宫应弦道，“雪看起来很干净。”
“哈哈，难得有们同样喜欢东西。”
任燚只是随口说，宫应弦却感到胸口有些发闷。他跟任燚想到块儿，他终于找到他们个共同点——都喜欢雪。
俩人出身、经历、性格、观念都南辕北辙。也许任燚喜欢雪，只是像喜欢花、喜欢云、喜欢大自然样泛泛地喜欢，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他们极少数相通之处。
他也常常想，如果没有这系列案子将他和任燚牵扯到起，俩人之间还会有话题吗，还会有联络吗。毕竟，他甚至不能陪任燚去吃顿烧烤。
这是今年城内第场雪，冬天马上就要过去，它来得有些迟，但依然令人惊喜。
任燚笑问宫应弦：“要不要去看看雪？”
“你病刚好，算吧。”
“们大衣特别保暖。”任燚从柜子里拿出两件大衣，递给宫应弦件，“难得下雪，还是初雪，就在阳台看看。”
裹上羽绒服，任燚打开阳台门，股寒风呼啸着倒灌进来，吹得俩人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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