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看完报告后,说道:“报告只能看出是纵火行为,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谁干?”
宫应弦摇头:“监控都被烧没,助燃剂就是最普通汽油,们现在正在从隔壁B楼幸存群众那里,寻找目击者,时间段是确定,而那个时候B楼还有不少人进出,也许有人能看到A楼附近有可疑人物。”
“想去现场看看。”任燚道,“下午就去。”
“可以,现在还保存得很完整。”
“除这个,最近案子还有什
任燚请天假,没有回中队,他先去医院换药、输液,然后和宫应弦回自己家。
他们买来食材,自己做饭,饭后看看球、聊聊天,夜深,就在个被窝里相拥而眠,仅是这样日常相处,已足够暖人心脾,治愈灵魂裂缝——
第二天早上,俩人起去鸿武分局,火调科对文辉商场大火调查已经有初步报告,他需要去提供现场证词。
从前任燚来鸿武分局时候,总是能受到热情欢迎,尤其是来自女警察,但这次大家都非常矜持,小心翼翼地跟任燚问好,关心他身体恢复情况。
任燚向他们道谢,就跟宫应弦起去会议室。
偏偏喜欢这个人呢,他生都拼命地想要远离火,如今却拼命地想要靠近这个与火打交道人。真是莫大讽刺。任燚心里有些愧疚,他轻轻撞撞宫应弦肩膀,岔开话题:“你穿制服真好看。”
“是吗。办案不方便,很少穿。”宫应弦看看自己制服,又看看任燚,“你穿制服也好看。”
“也好久没穿,还是作训服穿着舒服。们好多套衣服呢,生化服应该是穿着最难受,其次就是防火服。”说到防火服,他顿住。
宫应弦感觉到任燚情绪波动,他紧握住任燚手,试图传递力量。
任燚闭上眼睛,只觉悲从中来,眼圈又湿:“会……会恢复,不用担心。”
宫应弦把火调科报告给任燚,其实这份报告他随时可以在内部系统上查到,但他直没有看,甚至连自己出警报告他都拖着没写,也没人催他。
现在他必须面对。
他深吸口气,翻开报告,页页看着。
起火点是位于A楼靠近连廊处个服装批发店,有明显助燃剂痕迹。起火时整个A楼都已经下班,只有保安还在巡查,做闭店准备。
起火后,火势之所以快速向连廊蔓延,是因为商场违规将连廊也当做摊位出租,导致本就不宽连廊过道侧摆满可燃物。保安起初打算用消防栓灭火,但该商场摊位密集,火势迅速蔓延,保安灭火失败后逃离现场,随后报警。消防赶到时候,A楼燃烧猛烈,陈晓飞先派两个中队,刚进去就爆燃,只得退出,A楼大火至此失控。
“需要你,任燚,需要你协助警方,找到害死孙排长凶手。”
“知道。”任燚抹着眼睛,“你需要做什就说。”
宫应弦柔声说:“现在,需要你想哭就尽情哭出来,然后接受现实。”
任燚僵僵,而后把头缓缓歪在宫应弦肩膀上,让眼泪放纵地流下来。
宫应弦与任燚十指相扣,听着他无声哭泣,恨不能倾尽所有,只要能保护这个人不受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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