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看着任燚背影,却不知如何劝他,只能沉默地站在旁。
过好会儿,任燚平复自己情绪,他转过身来,歉意地看着宫应弦:“对不起,不是对你发脾气。”
宫应弦伸手握住任燚后颈,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用种自己都未察觉温柔声调说道:“理解你。”
心理学上把人经历悲伤过程分为几个阶段,尽管说法不,但愤怒都是其中很重要、必经环。事发到现在没过太久,任燚愤怒还远没有过去,只是尽量压制着,没有人比他更理解失去重要人痛苦。
“不过,他回来做什呢?拍照?直播?太冒险吧,在专案组紧盯这个案子时候,还为点小钱冒这大风险?”
“你说得对,这个风险太大,绝对不该是为钱。”宫应弦思索道,“这种情况下,最大可能是为毁灭证据。”
任燚咒骂句:“这个人是怎知道警察什时候撤,又是为毁灭什证据。”
“看得出来他很小心,是个有反侦察意识纵火犯,只是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鞋套破。”宫应弦目光沉下来,“他知道要回现场毁灭证据,知道警察什时候撤人,他是内部人。”
任燚感觉双手在发抖。他难以想象,组织渗透性到底有多强,十九年前案子就明显有内鬼,现在他们又要面临样困境?
最近个垃圾桶。走到垃圾桶旁边,宫应弦挑挑眉,示意任燚查看。
任燚深吸口气,然后憋住,撸起袖子闷头翻起来。
“这种人流量密集地方,原本垃圾清运车每天都会来次,但是现在四周都封锁,来去只有调查人员和工作人员,这些市政垃圾桶很可能好几天没清理。”宫应弦解释道。
任燚快速翻遍,然后站直身体,大口喘气:“没有。”
“围着楼转圈吧。”
宫应弦面色非常难看:“这个鞋印虽然不完整,但已经足够查出来鞋款式,们有非常完整鞋印数据库,查到鞋样后,会把它跟所有办案人员做对比。”
任燚握紧拳头,突然飞起脚狠狠踹在垃圾桶上,他泄愤地接连踹好几脚,心头那股翻腾怒火都无法平息。
最终宫应弦拉住他:“够,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做剧烈动作。”
任燚却背过身去,努力消化着那种想要杀人恨意。
其他纵火事件他可以做到冷静客观,因为他被命令要冷静客观,但这起事件害死他兄弟,他心中怨愤从来都没有真正平息,就像座躁动火山。原本警方是他们最大指望,现在却发现这个指望可能也不可靠,他岂能不愤怒,岂能不失望。
任燚虽然不愿意翻垃圾桶,尤其不愿意自己个人翻,但他知道“宫大小姐”是不会动手。
认命地连翻四个垃圾桶,任燚从里面拎出副鞋套,鞋套底部被刮破个洞。
宫应弦撑开装证物塑料袋:“果然,有人来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纵火人。”
“他要来,肯定是你们把人撤走后,而且要挑深夜,这样如果搜查附近几条街摄像头,应该能找到人吧。”
“嗯,这个范围下子缩小很多。”宫应弦冷冷笑,“果然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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