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什都没有,他从白天等到黑夜,又等到天明,没有等来任燚只言片语,哪怕是指责。
任燚不理他,这个认知给他带来前所未有恐惧。
“你道歉。”任燚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宫应弦,只是眼圈逐渐赤红,“不接受。你怀疑父亲是纵火犯,这是对他侮辱,你未经允许对他进行深度催眠,这是对他健康损害,你瞒着做这切,甚至凭着对你信任骗签下免责协议,这是对利用和背叛。宫应弦,不接受你道歉。”
宫应弦浑身大震,顿觉心口剧痛。
眼前人是任燚吗?不、不可能,总是格外温柔纵容他任燚,不可能这样对他!
任燚看看时间,决定去催下护士长,他刚走到门边,病房门就被从外面拽开,他手还握着拉手,整个人惯性地被往前带,险些撞上开门人。
任燚抬头看,心跳怕是停拍。
宫应弦。
宫应弦脸色十分难看,看来比平日还要苍白,而且整个人气喘吁吁,似乎是匆忙赶来。他盯着任燚,就像要用目光穿透任燚那般地盯着。
任燚后退两步,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只是心脏传来不可抑制痛。
们正在准备老队长病例和在院期间相关资料,需要些时间,您喝点什?”
“不用,去爸病房等着,看还有没有什落下,你准备好叫吧。”
“好。”
任燚回到那间病房,坐在平时他爸坐位置,看着窗外那片平时他爸看风景。
院子里种着很多法国梧桐,还有造型优雅花坛,春夏时候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冬天虽只剩下枯枝残叶,但又别有番萧瑟美。
宫应弦走进病房,带上门,低声问:“你要让老队长出院。”
任燚嘲讽道:“你很意外?”
“他在这里接受是全世界最好治疗和护理,而且成果……”
“闭嘴。”任燚怒道,“你怎还敢说这种话?”
“任燚,不想伤害你父亲,催眠是在保证他安全前提下,也不会再这做,也道歉,你……”宫应弦说很艰难,他这辈子从来不向任何人示弱,从前俩人有矛盾,也都是任燚主动来找他,可是这次,整整五天,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手机,希望任燚能主动跟他说句话,哪怕个字。
只是风景再美,若是日复日地看,也肯定是要腻。
而他爸曾经拥有窜檐越脊、徒手攀壁好身手,即便是不值勤时候也刻闲不住,这样人,却落得腿脚不利,要与拐杖、轮椅为伍,是何等残酷。而造成这切原因,正是宝升化工厂那可怕爆炸。
任燚不知道自己老那天,会不会也落得身伤病,按照他现在受伤住院频率,怕是跑不,但是他不后悔,个人只要认定自己在做正确事,就会往无前。
但凡熟识他们父子人,都说他们很像,很像很像,所以宫应弦质疑他爸,对他来说,也等于在质疑自己。
任燚甩甩脑袋。他已经尽力让自己不闲着,为何还是要反反复复去想宫应弦,去想个利用他和他父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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