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矛盾啊。”方之絮托着腮看着任燚，“
觉得火是不可战胜
、是世界上最强大东西之
，火永远也不可能被真正消灭，只要点点小小契机，就能重生。可是你们，却是专门与火战斗，你们用渺小人类力量，去对抗庞大自然力量，你们与火战斗从来就没有胜利过，只是尽力输得少点罢
，可即便如此，你们也从不放弃，你们就像群悲剧英雄，特英勇、特伟大。”
任燚拳头暗暗在桌下握紧，方之絮听起来是在夸奖他们，可他却越听越冒火，在方之絮口中，他们就像群苦苦挣扎蝼蚁，他分明体会到方之絮崇敬口吻之下蔑视。
“所以喜欢火，和喜欢消防员，点都不矛盾。”方之絮认真地说，“认为所有消防员都是英雄，而英雄，就该有英雄结局，比如，像孙排长那样英雄般地落幕……”
任燚狠狠拍下桌子，目光顿时凌厉万分。
方之絮缩缩脖子，无辜地看着任
“法律规定。”任燚直勾勾地盯着他，“法律虽然没规定你定要怎
用火，但规定你不能怎用火。”
方之絮认真地说：“可是，如果不探索，又怎知道火更多用处呢，比如，任队长，你知道吗。”他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火不仅能温暖人身体，还能温暖人灵魂。”
那双看似年轻纯净眼眸深处、却透出股寒意，任燚顿时感到鸡皮疙瘩都起来。
任燚已经无法把方之絮当成普通少年看待，他十七八岁时候虽然自以为是，但如果被带进警察局问话，也定会被吓得不轻，可眼前这个人态度之放松，头脑之清醒，口齿之伶俐，远超成人。他坐直身体，开始谨慎应对，“所以，你喜欢纵火？”
方之絮噗嗤笑：“哪有啊，只是说说理论，很怕死，可不敢纵火。”
比现在矮小，所以你把忘。”
“们中队经常有人去参观，对群众们是永远开放，所以有时候记不住那多人。”
“这回你应该不会忘记。”方之絮有些露出个灿烂笑容，“你知道吗，猜到你会来，但没想到这快，看来你今天是特意为来。”
“经常来分局协助各种案件调查，今天是邱队长说你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过不少跟和中队有关消息，所以让进来和你聊聊。”
方之絮笑而不语。
“没问你敢不敢，问你是不是喜欢。”
方之絮微笑着不说话。
任燚冷冷地盯着他。
“怎说呢，确实很好奇。”
“你又对纵火好奇，又对消防员感兴趣，不觉得矛盾吗？”
任燚耳机里传来宫应弦声音：“问他跟火有关事。”
任燚道：“你为什会对消防员感兴趣？不会只是觉得酷吧？那警察也很酷，军人也很酷，消防员有什地方特别吸引你？”
方之絮笑笑：“你定是想问，是不是有纵火癖吧。”
任燚平静地反问他：“你是吗？”
方之絮却没有直接回答：“认为纵火癖这个词本身就很有问题，崇拜火，依赖火，利用火，是人类从古至今都在做事，人在探索火过程中，都有个从未知到已知，从滥用到善用过程，是谁规定火必须怎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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