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队长——”
任燚刚跑出会议室,就跟几个警察撞个满怀。
“宫博士呢!”
双方竟然是异口同声地问出这句话,而后均愣住。
任燚完全懵,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什。宫应弦应该是去抓捕白焰,可白焰只有个人,整个酒店都被警察封锁,能往哪儿跑?既然跑不,此时应该已经被抓住才对,可是这些警察别说是白焰,连宫应弦在哪儿都没看到。
任燚扔掉灭火器,颤抖着掀开自己大衣,看到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岳新谷。他趴在地上,边打电话求救,边摸索着岳新谷脉搏和心跳。
救护车早已经在酒店楼下待命,不到两分钟时间,急救人员就跑上来,但任燚知道没有用。
岳新谷死。
就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烧死。
即便个人再作恶多端、再死不足惜,可是目睹这样场景,人也难免生出物伤其类心理,何况,这个人并非与自己毫无关系。他无法形容此刻愤怒与震撼。
趴在门上希望能听到里面动静,但只能听见点嗡嗡声音,具体说什个字都听不清,他焦躁地在门外来回踱步。
大约过二十分钟,会议室里毫无征兆地传来声凄厉地惨叫!
任燚吓得抖,肾上腺素飙升,他转身冲向会议室,用身体狠狠撞开大门,第个映入眼帘,就是个浑身着火人正在会议室里狂奔、打滚,惨叫不止,撞翻桌椅无数,是岳新谷!
任燚惊恐地寻找着宫应弦,却看到宫应弦正从会议室另外个门离开。
“应弦!”
很快地,那个警察对讲传来声音:“白焰劫持宫博士,俩人刚刚开车离开酒店。”
任燚僵在当场。
不对,宫应弦至少在离开会议室时候,没有被劫持,而且岳新谷都死,白焰拿什威胁宫应弦?
任燚只觉得这短短几十分钟内发生事,已经超出他脑容量能够思考范围,他完全懵。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手机,赶紧拨通宫应
任燚感到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靠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
“任队长。”石小倩抓起他手,“给你处理下伤。”
任燚低下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手刚刚也被烧伤。
“你没事吧?你不是还在住院吗,你现在马上跟去救护车。”
“……不,应弦。”任燚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宫应弦回头看他眼,留给他个眼神。
那是个令任燚终身难忘眼神,混杂挣扎、痛苦、凌厉、冷酷、决绝,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这样眼神,他不明白这眼神代表什。
任燚担心到极点,他拔腿就想追,可是看到正在满地打滚火人,他咬咬牙,刹那挣扎过后,他已经脱下外套,扑向岳新谷,用大衣包裹着岳新谷上半身和脑袋,并快速拍打,企图用窒息法压灭火苗,可空气中飘散浓烈酒精味,让他知道这火没有那容易扑灭。
他从地上弹起来,冲出会议室。出于消防员职业习惯,他到任何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地关注哪里有灭火装置,他以最快速度找到灭火器,又跑回会议室,对着岳新谷喷射。
待罐子喷完,岳新谷已经躺在地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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