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握紧拳头,看着何故无措惶恐又要强装镇定样子,突然就有丝心软,他脸上肌肉有些扭曲,强忍着那股澎湃
打车回到家,何故冲个澡,开始处理工作,在这种心神不宁时候干活儿,效率自然高不起来,最后他烦躁地关掉电脑。
看看表,九点多,以宋居寒性格,估计快到他家。
他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星星灯火,突然产生种难言孤独。
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像他这样矛盾人,好像什都有,又好像什都没有,当然,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无论是得与失,喜与悲,大多都是他自己选。
只是今晚不知怎,他突然想见见他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过上自己想要生活,方面,确认她过得好,另方面,想看看是不是人只要拼命努力,就能如愿以偿。
有个老总附和道:“是嘛,不舒服就回去吧。”
宋河用审视地目光看着何故把酒喝完,然后平淡地说:“那你就回去吧,身体要紧。”
何故点点头,看也没看冯峥和宋居寒,转身走。
背后突然传来啪地声脆响,伴随着几声惊呼。
何故顿顿,回头看,宋居寒把酒杯捏碎,玻璃碴子碎在他手间,红酒洒身。
何故用水泼几遍脸,脸皮热度下去,大脑也跟着清醒几分。
他整整领带,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自己,慢慢露出个嘲讽笑容。
你在害怕什呀何故,最坏结果,你不也早已经准备好。
何故转身离开洗手间。
外面,桌子人还在聊天、喝酒,冯峥已经返回自己位置,正在低头看手机,看到何故出来,抬眼望,那双眼睛漆黑而明亮,藏着难以捉摸情绪。
这多年来,他直避免去打扰她,潜意识里,他可能在躲着她,她也在躲着自己,母爱对他来说是个非常抽象词,让他具化不出细节。
这时,走廊外传来阵脚步声,家里非常安静,那脚步声清晰而急促,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钥匙孔并旋拧声音。
何故站起来,他感觉血液翻涌,温度如流水般倾泻出身体,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扇门。
门被打开,宋居寒带着身比寒冬还要凛冽地煞气和浓浓地酒气走进来,右手还缠着几圈刺眼白纱布。
何故喉结上下滚滚,眼神闪动,嘴唇微微抖抖。
宋河皱眉道:“你怎搞。”
宋居寒笑笑:“酒杯太薄。”他拿过毛巾开始擦。
“手伤着没有?你下个月就要开演唱会。”
“没有。”宋居寒甩甩手,那上面红色液体横流,也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何故心脏发紧,他抿抿唇,还是走。
宋居寒也回过头,用种仿佛在看着猎物入笼般恶狠狠地眼神。
何故扫他眼,坐回他旁边位置。
宋居寒微微偏身,在他耳边面带微笑地说:“你他妈敢骗。”
何故没有吭声,而是给自己满上杯酒,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说:“宋总,各位长辈,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留在这里也扫大家兴,就想先回去休息,自罚杯,抱歉。”何故不等他们反应,仰头干满满杯红酒。
冯峥温言道:“身体不舒服就别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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