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哪
刻像现在这样，希望宋居寒从自己身边消失。
有时候他觉得，他也许是在期待个分手，因为他提不起勇气对抗他六年
坚持，所以他想要宋居寒给他个干脆利落解脱。
可宋居寒只是收紧
胳膊。
何故身体底子好，烧很快就退，只是精神直萎靡不振。
老总以为何故是累，良心发现地给他临时调派两个人手，何故真是求之不得。
何故还来不及阻止，宋居寒已经踢掉鞋爬上床，掀开被子就钻进去。
何故跟触电样想躲，却被宋居寒从背后把搂进怀里：“……宋居寒！”
宋居寒用额头抵着何故背，轻声说：“你身体好热。”
何故有种被兽口舔过战栗，他脸色难看极，却无法挣脱宋居寒双臂。
“别动。”宋居寒闭上眼睛，深深嗅嗅何故皮肤中散发出来热度，“何故，
昨晚不正常，你就当发酒疯好不好啊？不想伤你，你别怕好不好。”
何故闻言，睁开眼睛：“你如果要道歉，直接说‘对不起’就行。”
宋居寒怔怔，抿抿嘴唇，小声说：“……对不起。”
“想睡觉。”
宋居寒心里有些发慌，何故从来没对他这
漠视过，他推推何故：“你如果生气，你就打吧，保证不还手。”
何故静静地看着他：“有意义吗？”
“好。”何故平淡地说。
宋居寒大概没料到何故会这干脆地答应，怔愣过后，顿时有些高兴：“你、你早听话不就好，干嘛非要惹，你知道脾气不好……”宋居寒越说声音越小。
何故放下碗，疲倦地说：“累。”说完就要躺下。
“等下。”宋居寒突然掏出个文件袋，“这个送你，本来是想你生日时候送你，但是手续出问题，耽搁。”
“放那儿吧。”何故看也没看。
何故身体僵硬，大脑充血般晕眩。
“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口，会对你好。”宋居寒亲亲何故脖子，“你能不能就……忘昨晚？”
说这几句软话，简直是耗尽宋居寒吃奶力气，他感觉脸也在发烫。
何故有些茫然。这是宋居寒第次对他低头，这样宋居寒，真是格外陌生，跟昨晚那个疯子样陌生。
如果换做以前，他定会有所触动，可现在他却只剩下深深地无奈。他只能闭着眼睛，恨不能闭上耳朵，希望能把宋居寒就在他身边那种压迫从五感上抹去。
“你以为谁都能打啊。让你打脸好吧，不过脸只能打拳。”
“是说你做这些，有意义吗。”是因为愧疚吗？宋居寒也会愧疚，倒也真是难得。
“什叫没意义！”宋居寒咬牙道，“都道歉，冯峥事也不跟你计较，你还要怎样？”
何故慢慢地换口气，哑声说：“想睡觉。”
宋居寒简直是恶狠狠地脱掉外套：“好，你想睡觉，陪你。”
宋居寒皱起眉：“你都不问问是什吗？”
何故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宋居寒深吸口气：“给你买基金，够你赚辈子。”
何故毫无反应。
宋居寒气得把文件袋扔在床头柜上：“何故，你他妈真比爸还难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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