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他走过去扶起地上又喝烂醉中年女人,吃力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妈清醒时候对他还可以,他所觉得可以就是几乎把他当空气,但是至少不会打骂,而且会给他做饭吃。
可惜现在她清醒时候越来越少,嘴里不停嘟囔着不满和怨恨,这些他早听惯。
料理好他妈之后,就开始收拾房间片狼藉。
他从前家总是很干净,他妈其实是个能干女人,而且很好面子,看不得家里有点不顺眼地方,会跪在地上擦地板,所以他从小卫生习惯也很好。
以前他妈清醒时候,还会去卖菜,每天都多少能拿点钱回来,但是常年酗酒,身体早就完,神智清醒时候也越来越少。醉时候更不用说,摔东西打人是常事,家里除电灯就没有电器,都被她砸坏,也就没钱再买,倒也省电。唯庆幸是现在自己长大,刷完扫地话儿他可以少干些,跟着师傅学几年,现在能有机会炒上几个菜,所以工资就比以前高些。
生活就这维持着。
那时候他唯能安慰自己方式,就是幻想自己未来。
他想他好好读书,县里面答应如果他能考上省重点高中话,还出钱供他,上重点高中,借着努力,就能上好大学,毕业就能找到好工作,最好在陌生城市,没有人认识他,他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他人生就会从此改变。
晚上回到家时候,已经十点多。
搡搡话也只是颤抖着肩膀低着头快步走开,这软弱好欺负人,只能让那些被惯坏孩子变本加厉把他当充气娃娃,肆意发泄着他们年轻傲慢和顽劣。
每当下课时候,李程秀总是第个冲出教室。
般不会有人跟他抢道,大家只要看到他,都会夸张捏着鼻子自动退开好几步。
他已经习惯这样那样蔑视轻贱,年幼自尊心,还来不及成形,就被敲打粉碎,于是渐渐也就麻木。
自从他爸离开后,这三年多以来生活轨迹,如果描绘成图话,就是个三角形。
他也不想每天身臭味
家里照样是黑灯瞎火,他摸着楼梯走上二楼,碰门把,居然门又没关。
这都好几次,反正他家里也没什东西是值得偷。
进门就踩到什东西狠狠滑出大步,还好扶稳门框,要不肯定得趴地上,接着月光看,又是地那种半透明塑料袋,还躺着不少液体。
这是他妈经常喝酒,他记得去年上化学课时候老师还讲到很多这种廉价袋装酒里面有工业酒精,他回家跟他妈说,莫名其妙就被甩几个耳光,从此再也不敢提。
他摸着墙找到电灯拉绳,屋子亮起来瞬间,就听到声含糊不清咒骂。
家,饭馆,学校。
每两地之间距离,都要坐近个小时公车。
每天坐公车时候,是他天中最轻松时刻,他可以只是坐着,不用干活,这时候他都会想很多。
家里那套在老城区四十五平米房子,是他妈唯仅有财产。其他开销,都是他用除上课学习以外所有时间在个远亲家开餐馆里打工挣来,勉强能维持最低生活保障。
现在比起以前话,还要再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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