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见他没有反应,拿酒杯轻轻碰碰他杯子,拉回他注意,“程秀,给他们个面子嘛,他们都跟你赔不是。”
李程秀看邵群眼,觉得心有些冷,垂下眼帘,猛灌口酒。
邵群笑道,“好好,程秀,你酒量见长呀,哈哈。”
李文逊抿嘴笑,重新拿杯酒,“来,再敬你杯,听说今天主餐都是你负责准备,你这手绝活可不得,天大地大,吃
他现在甚至不愿意多和他们说句话,只想转身就跑。
邵群却似乎对他惊弓之态浑然不觉,反而塞给他杯酒,“程秀,咱们今天是校友异地相聚,难得呀,不管怎样,得喝杯。”
李文逊脸驰骋把酒杯举到他眼前,“李程秀,们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想,真挺幼稚可笑,看你脸不自在,要是还为们小时候事儿生气,那就待这几个兄弟自罚杯谢罪,好不好?”
他刻意连番强调“小时候”,说完更是不等李程秀反应,将杯里酒饮而尽。
周厉哈哈大笑,“阿文够意思啊,好好,也喝,说起来当时还打过你来着,哎呀,都过去这久,谁还记得住啊,总之都是小时候事儿,现在见着,就是缘分嘛,这杯也干,小升来,你也干。”
“哟,这真是那个李程秀。”
为首那个过来勾住邵群肩膀,弯下身子把脸冲着李程秀,嬉笑看着他,“嘿,还记得不。”
邵群他能记得,这三个人他自然也不会忘,眼前这个就是小时候把头发染成红色,穿衣服总敞着两粒扣子小流氓周厉,身后带着金属框眼睛副年轻精英派头是李文逊,旁边脸索然无味是柯以升。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他记得邵群明明说过,他不想见,就不会见到他们。
李程秀脸色苍白望向邵群。
李程秀眼看着他们豪气把杯里酒干个精光,时不知所措。
在他们来看,那不过是幼稚可笑小时候事,可却算是毁他前途。
如果不是他们,他在学校最后晚不会碰到那龌龊事情,如果他早点回到家,他妈也许能及时送医,不会偏瘫,还是因为有他们在,他再没有回去学校勇气。
人命数,尽有天定,有时候他想想,觉得这些都是命定,他逃脱不,邵群这群人,不过起个推波助澜作用,可即使是推波助澜作用,他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至少如果这几人他见不着,他也想不起来,可是见着,他实在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厌恶,即使那些只是“小时候”事。
邵群摊手,满脸歉疚道,“程秀,他们非要来,也管不住他们腿不是。”他拍下周厉脑袋,“别吓着他。”
“呀,邵群,这快就开始护短,不过靠近点儿说话,看把你心疼。”
李文逊双手抱胸,笑有礼有度,“李程秀,们真是好久不见,有十多年吧。哎,转眼们这都奔三,你跟邵群真是有缘,居然还能再次偶遇,他跟们说时候,们都很惊讶呢。”
李程秀被几人围在中间,愈发感到无形压力。
即使十多年过去,他还是那软弱无用,而他们,依然是居高临下,他对这几人,有种说不出厌恶和畏惧,也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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