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做
什
。”
“他打过妈妈，给她注射药，用枪指着她
头，还有
……”洛羿湿润睫毛微微颤抖着，“他是个控制欲极强人，不能忍受妈妈想要离开他，他越是这样，妈妈就越是害怕，从小看着他如何折磨妈妈，觉得们有
天会死在他手里，所以想先杀他。”
温小辉身体有些发抖，洛羿在述说这些时候，表情很冷静，唯点情绪波动，可能都是因为高烧所致，而他听到这番话，反而比洛羿更忐忑。个几岁孩子，通常情况下可能连恨是什都不清楚，就能兴起为自保杀死威胁者念头，这本质上比恨意驱使杀意还可怕，因为后者有很大感情冲动成分存在，而前者给人感觉，更冷静、更冷酷。
“你知道他小时候怎教育吗。”洛羿冷冷笑，“保姆是个哑巴，妈妈时常不在家，没有人跟说话，所以养只鹦鹉，只特别漂亮鹦鹉，花年多时间教它说话，它最后学会说‘你好’以及叫名字。”洛羿目光游离，仿佛陷入回忆，“然后他发现，隔天，餐桌上就多道炖鹦鹉，他笑着看吃完之后才告诉，吐三天，高烧不退，从那以
候，都觉得太轻，现在抱起来定更轻。”
温小辉抓起枕头朝洛羿砸过去：“操你大爷！你说不说人话！房产证在哪儿！”
洛羿推开枕头，从床上爬起来，用那湿润眼睛深深地看着温小辉：“小辉哥，对不起，骗你。开始很讨厌你，们素未谋面，可妈妈总是提起你，甚至把钱全都留给你，接受不，想拿回来，然后就……可是，在很早时候就后悔，你对那好，无条件相信……好几次都想坦白，可拖得越久，就越不敢，小辉哥，你可不可以原谅。”
温小辉身体直发抖，洛羿那湿润眼睛和泛红鼻头，看上去就像在哭，那可怜，如每次向他道歉时可怜，有那瞬间，他差点就信。
他怒极反笑：“装得真好，有时候觉得被你耍三年，是自己智商不行，其实不是，是你太会演。每次拆穿你背后做那些不正常事，你只要装装可怜，说说自己童年多不幸，对有多重视，就立刻心疼。所以就像个傻逼似被你玩儿得团团转，要不是常会长把事情点破，你肯定还能继续骗下去，直骗到你腻歪为止，因为在那之前，还对你没有半点怀疑。洛羿，世界上怎会有你这可怕人。每次觉得已经解你，你都能刷新底线。”
洛羿静静看着温小辉，眼中水汽氤氲，好像下秒就会哭出来。
温小辉呼吸滞。
“在你眼里，也是怪物吧。”洛羿轻扯嘴角，“妈妈就这叫过，在八岁那年想烧死那个人时候。”
温小辉直直地看着他，尽管已经从他妈嘴里听过这件事，但洛羿亲自承认，还是让他感到心尖发颤。他忍不住问道：“为什。”
“因为怕他。”洛羿咳嗽两声，轻声说，“妈妈以为想杀他，是因为恨他，恨当然是部分，但最重要原因，是怕他，觉得他威胁生命，想杀他，是为保护自己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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