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迫你,只会让你更恨,知道是让你越来越痛苦,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知道只有消失,你才能做回真正你,比谁都清楚,可是,放不开你,只要还有口气,就放不开你。”
温小辉泪如雨下,各种情绪拥堵在胸口,仿佛胸腔里郁结着团毒气,侵蚀着他血肉、神经,让他疼痛难忍,让他万籁俱寂。怎会这痛、这会这苦,他这辈子没做过恶,为什要经历这样绝望感情。
洛羿把他手用力按在胸口,就好像希望他掌心能感受自己心跳般,用力地按着,他用力咬下嘴唇,用种仿佛是要撕碎灵魂般痛苦声音,颤抖着说:“还好,现在,想通,不该再缠着你,不该再为难你,想让你像从前样,安全、无忧无虑生活,想笑就想,想做什就做什。如果你能碰到个好人,只要你喜欢,只要他对你好,不会像这样,绝不去为难他。其实……”他声音抖得快要听不清,“黎朔……是个很好男人,他到现在还关心你,他跟……完全不同,他可以给你正常、快乐生活。”
温小辉咬着牙,口齿不清地说:“你……你现在说这个……”
“现在说,应该也不晚。”洛羿后脑勺抵着墙,不知何时,脸颊已经布满道道泪痕,线条完美下巴上悬挂着晶莹地水珠,啪地声轻轻落在胸口,摔得四分五裂,如那颗心,他用力喘息,仿佛每次呼吸都用尽全身力气:“等你回去之后,就重新开始生活吧,不会再……出现,不会再纠缠你,你这年轻,就当做……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像以前样生活吧。”
温小辉感觉心脏疼得要爆炸,洛羿说每句,都像是在告别,告别他们曾经,告别他们五年半,告别他们之间所有,爱、恨、怨、憎,好、坏、言难尽,所有所有,洛羿要跟他起抹除干净,他们要当做从未相遇,从今往后也不留痕迹,这就是洛羿亲口对他说,这就是洛羿即将要做。
这不是他直以来期望吗,彻底摆脱洛羿,过自己想过生活,他挣扎这久,终于迎来自己想要,可为什,他会这疼。
洛羿抓着温小辉手,这回,移到唇边,用十二分珍视亲吻他手指。
温小辉能感觉到滚烫眼泪滴滴地溅在他手心,那温度简直能灼伤他皮肤,让他甚至没有勇气转过头去看洛羿眼,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洛羿告别时候眼泪,他自以为无比期盼这天,来势如山倒,压垮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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