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话语气已经非常严厉,汪雨冬竟然吓得抖抖,大气都不敢喘,头也不敢抬,就那僵硬地坐着。
晏明媚颤声道:“爷爷,明白。”
“嗯。”晏德江抿口茶,“吃完饭,你们各回各家吧,孩子都长大,都有自己家,晏飞啊,留下来陪下盘棋。”
“好,爸。”
晏明修站起身,迟疑半晌,才叫道:“爸。”
晏德江对晏飞说:“你都这个年纪,怎还想不开呢?子孙路子孙自己走,年纪大,精力有限,干不几年,要把有限精力贡献给国家,没时间管你们事儿,晏飞,以后这些事不要再来烦,劝你也想开点儿,你自己想开,你就轻松。”
晏飞怒道:“爸,你就这惯着他?”
“是懒得管他。”晏德江看眼晏明媚,“明媚不样,明媚是闺女,你得照应好,别让她受委屈,俩小子就随便摔打吧,爱咋咋地,你管那多干什?烦不烦?”
晏飞简直哭笑不得,“爸,要是三十年前领回个男,你怎想?”
“三十年前还没这想得开。话就撂这儿,你爱管不管,反正不管,你自己制不住自己儿子,找掺合什?反正劝你,回去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有那闲心打几杆球去,别自寻烦恼。”晏德江悠哉地喝口茶,眯着眼睛看晏明修和周翔眼,“再说,就这俩娃娃,认识年就能死去活来,以后肯定还有好戏看呢,你急什呀。”
变得别扭起来。
周翔感觉好几双眼睛时不时就往他们这边瞄下,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晏德江这时候说话,他声音特别沉稳,语速很慢,但是在他说完话前,没人敢插个字,“你们俩认识多久?”
晏明修道:“年。”
“才年啊。”晏德江笑笑,“才年就打算私定终身?娃娃始终是娃娃。”
晏飞没回头,但是身体顿住。
晏明修叹口气,没话找话说:“你要是晚上住在这儿,记得跟
晏明修和周翔对视眼,俩人手在桌下握得更紧。
也许在晏德江眼里,他们就是感情来得快去得快年轻人,没什长性,早晚有天,不需要别人百般阻挠,他们自己也会散,可是晏德江不知道是,他们所经历,比别人半辈子都多,经历那多考验依然无法分开,那以后又有什理由分开?
晏德江表情突然沉,他看向汪雨冬和晏明媚,“明媚。”
“爷爷。”晏明媚平时气焰全没,看上去特别乖巧。
晏德江眼睛看都没看汪雨冬,缓慢地说:“你爸就你这个闺女,全家都疼你,但是有些原则问题,尤其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甚至更大利害关系,你自己可要看清楚,别胳膊肘往外拐,别忘自己姓什,真出什事,别怪长辈不留情,都是你们自己作。”
晏明修不动声色地抽出纸巾擦擦嘴,谁也没看,也没打算回应。
晏德江朗声道:“明修啊,你这小子为这个事,把全家折腾得鸡飞狗跳,自己也挨顿揍,值不值啊?”
晏明修低声道:“值。”
晏德江哼笑道:“你觉得值就行,以后要是后悔,可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晏明修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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