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秀不好意思地说：“练习
下说话。”
黎朔顿时感到心里暖烘烘
，他温柔地说：“时差老是对不上，不急。”
“嗯，好。”李程秀犹豫地问道，“黎大哥，你好像不太有精神，刚睡醒吗？”
“不是，
……”黎朔闭上眼睛，捏捏眉心，刀削般俊朗脸上带着明显浮肿和疲倦，他想说话，却有些害怕说出口，因为他觉得李程秀多半会拒绝。
“黎大哥，你怎
？”
“项哥，这不只是感情问题，邵群仗势欺人，程秀毕竟在咱们事务所干过，勤恳善良个老实人，能当做看不见吗？”
“你……哎……那现在怎办，你就直在美国呆着？”
黎朔放低嗓子，用那种醇厚又磁性声音安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是作恶人，定会付出代价。”当初他念之差犯下错，现在就正在付出代价。
邵群，等着看你代价。
挂电话，黎朔开导自己良久，心绪依旧有些不平静，他想想，掏出手机给李程秀拨电话。
脱离正轨东西，定会招致相应麻烦。他做件违心事，换来多年愧疚，又做件背弃原则事，换来恶意报复。金钱和名利撼动不他，唯独感情却次次拖他下水，他最希望达到人生境界，就是在不伤害别人前提下独善其身，所以他尽量理性地对待每件事、每个人，而事实更加证明他想法，只有足够理性，才能尽可能地规避风险，利人利己。
他不后悔为李程秀做每件事，即便不从喜爱心情出发，帮助朋友也是义不容辞，他没有做好，但他也没有做错。
只是，他必须更好管控自己，再不能被感情挟持。
夜没睡，等到国内已经到正常上班时间，黎朔再次打电话给多个朋友解情况。跟项宁说差不多，当局已经立案，也派人去事务所调查，但还没拿到搜查令，律师把项目资料扣下不肯给，早上都在扯皮。
而现状是，只要他回国，马上就会被带走调查，能不能查出什，不知道，但如果他不回国，这种小经济案件不至于追到美国来抓他，他就会直安全。
黎朔轻叹声：“程秀，对不起
电话那头刻意压低声音：“喂，黎大哥。”
“程秀，在上班吗？”黎朔闭上眼睛，想象着李程秀现在神态、动作，越想越觉得有趣，可他笑不出来。
“是，你等下。”
过会儿，电话里背景音安静很多。李程秀认真地说：“黎大哥，什时候和你妈妈说话？准备。”
黎朔浅笑：“你准备什？”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回去。他不知道邵群预备多少个坑等着他跳，如果邵群能量足够大，大到以减刑说服那个老板也开口咬他，他就真有麻烦。
黎朔让律师继续跟进，同时找私家侦探去调查奔辉地产法人代表——也就是老板侄子。
之后，他和项宁通电话，项宁不知道叹多少口气：“你现在可以告诉怎回事吧？算，也不傻，上次找到你办公室打架那个，是邵群吧？”
黎朔苦笑声：“是，多半是他干。”
“亲老弟啊，认识你这多年，你怎会为感情惹身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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