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黎朔感觉身体都被卸大半力气。
他就这简单快捷把自己事业给卖……
刚回国时候,他兜里揣着两千美金实习工资,在家小事务所里打工,当时两千美金是笔不小钱,但由于他对钱没什概念,不到个月就花个精光,于是他住过地下室、吃过成箱泡面,幸好在非洲援教经历,让他对这点苦头嗤之以鼻,他工作年,工资翻三倍,顺利跳槽去外企,又积攒两年经验,自己注册事务所,步步越走越高,才有今天切。而他通过个电话就结束。
简直又辛酸又好笑。
这样也好,他有足够时间陪伴父母,也有足够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
“黎朔!”项宁急,“你这是什意思!不是要逼你走!”
“项哥,项哥,你冷静听说。”黎朔想着自己竟然是在通过电话来结束自己手建立起来事业,就觉得又心酸又不可思议,“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这个决定不是头脑热做出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离家太多年,都没能好好孝顺父母,现在父亲出事,正是最需要时候,哪里都不想去。个人声誉对事务所造成这大影响,无论是作为老板,还是作为合伙人,都太不称职。这个决定,好向你交代,你也好向梁总交代。”
项宁重重叹气:“老弟,这绝对不是们本意。”
黎朔勉强笑笑:“明白,但觉得这样更好。以后回国,定当面向你们道歉。”
“别这说……”项宁声音听上去很是难受。
。
想好之后,他虽然极为难受,还是强迫自己打通项宁电话。
对方就好像在等他电话般,响不到声就接通:“老弟。”
“项哥。”黎朔深吸口气。
“叔叔怎样?你能回来吗”
黎朔揉揉酸胀眉心,调整好情绪,拿上衣物和日用品,返回医院。
进病房,就见赵锦辛正在陪他爸下围棋。
黎朔惊讶道:“你怎来?”
“来看看叔叔嘛。”赵锦辛修长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颗黑子,朝他晃晃,“叔叔棋艺
“恩南合同,还是以事务所名义签下来,以后由做顾问和联络人,单独负责恩南项目,这样对内、对外,都好听些。”
项宁沉重地“嗯”声。
黎朔重重地呼出口气,笑道:“项哥,谢谢你这多年帮助,程秀事,还需要你帮盯着,好吗。”
“这没有问题……黎朔,你要是反悔,这几天随时可以跟说,可以再帮你拖几天……”
“项哥,不用,本来打算亲自给梁总打电话,但担心他在气头上,沟通不好,所以就麻烦你,会让杨律师起草合同,切就……往下走吧。”
“爸醒,现在在医院静养呢,医生说要好好养段时间,损元气嘛。”
“哦,醒好醒好,那你……”
“”黎朔突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暂时不回去。”
“……老弟。”
“决定只保留二十原始股,剩下股份,以市价七折卖给你和梁总,以后也不再参与事务所运营,作为这段时间对你们歉意和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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