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年时间,他好像失去大堆东西。感情、事业、名誉,件件地在他面前崩落,现在不但事业没有着落,感情团乱麻,还被高利贷缠上,仿佛过去三十多年没有经历过霉运,
“啊?”小陈脸呆滞。
黎朔拍拍小陈肩膀:“照做就是,等他醒,让他吃饭,然后吃药,药在茶几上。”
“……好。”
“你今天就留在这里照顾他,等他好点,就把他送回家,他走,你再给打电话。”
“不是,黎总,里面是谁啊?”
他弄条湿毛巾盖在赵锦辛额上,然后打电话给个夜间出诊医生。
医生过来之后,给赵锦辛打针,开点药,然后走。
黎朔怕赵锦辛再害怕,又怕开灯会惊醒他,就拿家里三个应急灯摆在房间里,这样屋里虽然暗,但还是看得见。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敢去睡觉,他犹豫下,还是躺在赵锦辛旁边。
看着赵锦辛睡梦中也蹙着眉,黎朔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平,他喃喃道:“小可怜……”。
害怕。”
“不怕不怕,乖,不怕。”黎朔柔声说,“不走,就去拿□□温计好吗?”
“不。”赵锦辛用力抱着黎朔,没有丝毫要放手打算。
黎朔明显感觉到,赵锦辛不是很清醒,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赵锦辛,时被吓得不敢擅做主张,只能任凭对方抱着,他遍遍抚摸着赵锦辛背,轻声安慰。
没过几分钟,赵锦辛就不动,也不出声,黎朔耳边传来均匀鼻息。
黎朔看眼卧室,淡淡地说:“赵锦辛。”
小陈做出个然表情。
黎朔带几件换洗衣服,去酒店。这种逃避行为他也觉得挺丢脸,但他现在确不想、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赵锦辛。何况他目前也没有心情应付,徐大锐事让他焦头烂额。
到酒店,他给项宁打个电话,询问进展,项宁让他不要急,正在处理。
挂电话,他倒在酒店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明明晚上没睡挺累,但却毫无困意。他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
前半夜,黎朔隔会儿就起来给赵锦辛换次冷毛巾,直到最后挡不住困倦睡过去。
第二天早,黎朔先醒过来,赵锦辛还在昏睡,他探探赵锦辛额头,似乎还是挺热。他又量次体温,降到38°。
他爬起来,又换块毛巾,然后去厨房做饭,边做饭,他边给小陈打电话,让小陈马上来他家。
做好早饭,小陈也到。
黎朔指指客房:“现在要出去,会儿里面人醒,你就说是你在照顾他,说很早就走。”
黎朔松口气,轻轻地拽开赵锦辛手,再轻轻地把人平放在床上。
借着应急灯灯光,他看到赵锦辛满脸是汗,嘴唇发白,显然是真受到惊吓。他没想到赵锦辛会这怕黑,赵锦辛说过,长大之后已经好很多,他进屋时候,赵锦辛也是个人没开灯在喝酒,怎突然就……难道是发烧关系?
黎朔更加懊悔他打开窗,屋里暖气虽然足,但确实有阵阵冷风吹进来,毕竟是正月寒风。
他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拿体温计回来。
赵锦辛烧到快39°,难怪这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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