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想起来,这是他和原炀同居那栋房子里卧室灯,没错,是那个卧室灯,他花六十多万从香港带回来,他直很喜欢。很多次,当原炀压着他,在他身上用力驰骋时候,他会在被快感侵袭空隙里,偶然之间睁开眼睛,看到头顶这个吊灯。这个吊灯,贯穿在他和原炀所有或疯狂或温馨记忆里。
他竟然差点儿把它忘。
差点就……
顾青裴感觉自己伸出手去抓那个吊灯,实
顿饭吃将近三个小时,他陪着这群西北汉子天南海北地吹牛,几杯酒下肚,个个称兄道弟,顾青裴直试图保持清醒地头脑,想让那个厅长把他和X行副行长关系疏通,那厅长喝高之后,答应得也挺好,至于后续怎样,还得继续推动。
后不容易大家都喝得差不多,这才散伙。
顾青裴几乎瘫在椅子上,半天没站起来,他晕头转向找不着北,说是醉,却还有意识,但已经几乎没法思考。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感觉自己快睡着,突然有个有力手臂扶住他,把他架起来往楼下走。
他隐约觉得应该是他公司司机,只不过他记得那个司机是个跟他差不多高,比他还瘦些小伙子,被架着时候感觉这人肩膀怎这高呢,而且很厚,力气很大,想不到那个瘦巴巴小子这有劲儿啊。
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就让上次吧。”
顾青裴嘲弄道:“你等着吧。”
原炀笑两声,“对,听你秘书说你生病?听你声音挺清醒。”
“不劳原总关心,还有事儿要忙,你要是成天就这点儿鸡巴破事儿,能少烦吗?”
原炀哈哈大笑起来。
顾青裴睁开混沌眼睛,发现自己只能看出来个影子,他跟滩泥样攀附在那人身上,眼皮直往下垂,他实在撑不住,渐渐失去意识。
那晚上顾青裴断断续续醒过来很多次。
第次是他感觉自己躺在柔软床上,特别舒服,特别暖和。之后,他就感觉有湿乎乎东西擦着他脸、他脖子、他胸膛。之后,他感觉所有束缚着他衣物都不见,他从来没觉得这放松过。
今天喝酒都是好酒,喝多也不上头,只是醉,那张被温柔对待感觉好像躺在棉花里,别提多舒服多放松。
他再次张开眼睛,看到个很熟悉物件,那是个吊灯。这个吊灯,让他看很久,他拼命在记忆力搜寻着这个款式吊灯,他知道这个吊灯属于他,属于他某个房间灯。
顾青裴挂断电话,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座椅下面。
晚上饭局来七八个人,有好几个都是西北,顾青裴看他们架势,知道自己今天这顿酒是免不,他给自己司机发条短信,让司机两个小时之后来饭店接他。
然后,他就硬着头皮跟这群人喝起来。
顾青裴酒量以前很好,他酒量,是在他在国企当办公室主任那两年锻炼出来,那个时候成天大小饭局不断,他后来发展,说是酒桌上拼下来也不为过。
但是自从晋升到高管后,他“被喝酒”次数明显下降,尤其是在新加坡那两年,那里不流行劝酒,他几乎没喝过几次,这回国,碰上这样阵势,时真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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