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叫道:“跑会儿就不冷。”
“班长,
许闯穿着军大衣,冷笑着看着他们,啧啧两声道:“低头看看自己,看看旁边人,裤子穿错没有?”
大部分人形象都很狼狈,有没来得及穿袜子,有腰带系错,有扣子都没扣好,队伍里传来两声窃笑。
许闯冷哼声,“笑?”
顿时鸦雀无声。
“第次紧急集合,结果很让失望。”许闯对他们指指点点,“看看你们这幅没睡醒样子,如果刚才响不是军哨,而是敌人炮弹,别说奋起反抗,你们有几个能从楼里跑出来?早就说过,到手里,别把自己当新兵,把自己当战士!不过,你们这副熊样,离合格战士还远着呢。”他看看表,“越野五公里,限时30分钟,没完成任务重跑,以班为单位,超过四分之没完成,全班重跑。”
按理说,部队训练应该是循序渐进,但许闯真就彻底贯彻他开头说好“不样”,半个月内结束基础训练后,开始开展体能项目,每天越野跑,也从个早上三公里,增加到五公里,再逐步增加到晚饭前多加个五公里,听说个月后就要增加到天三顿五公里跑,还要上负重。
白新羽好不容易适应下来训练程度,下子提高太多,他又跟不上。越野掉队惩戒人里,每次都有他,惩罚方式也五花八门,俯卧撑、深蹲、蛙跳、拉筋,样样都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白新羽每天累得哭爹喊娘,又开始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跟不上进度也不仅仅是他个,有好多新兵都开始偷偷抱怨,每天累得跟死狗似,躺床上就能睡着。这个时候,好兵和孬兵之间差距开始明显拉开。白新羽虽然对俞风城各种不服气,可俞风城各项表现在这届新兵里都是名列前茅,是属于让许闯这个狂躁症患者喜欢到偶尔会冲着笑两下那种兵,而他,显然是被逮着错误就狠罚那类。男人都是要脸,成天挨训挨罚,白新羽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他那种得过且过心态没有转换过来,始终觉得训练是为应付上级,而不是为自己,所以训练成绩就越来越差,恶性循环,让他每天都过得苦不堪言。
这天晚上,白新羽正在床上深度昏睡,突然被吵醒,耳边传来刺耳地哨声。
陈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喊道:“紧急集合!都起来,紧急集合!”
整个连队片安静。
许闯喝道:“跑啊!”
班班长带头喊起口号,带着队伍往白杨树林里跑去,其他班跟上,忍受着饥寒困顿,拼命跑起来。
许闯是向来说不二,谁也不想再受遍折磨,所以都发狠坚持着。
大熊喊道:“班长,太冷。”
宿舍里片哀嚎声,伴随着噼哩扑通穿衣服声音。
新疆晚上特别特别冷,在熟睡中把人从温暖被窝里拽出来操练,而且还必须五分钟就集合,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白新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抱着被子嚎叫道:“要命啊——”
俞风城把揪住他被子,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你敢迟到,连长才会要你命。”
白新羽听“连长”这两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他快速地穿衣服穿鞋,终于跟着大批新兵起涌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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