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哦”
声，把白菜叶子片片地扯下来，浸在水盆里洗起来。
“哎。”那人蹲下来，“看你细皮嫩肉
，就是城里兵，没干过活儿吧？”他手脚麻利地摘
钱亮也在旁边脸无奈样子。
到吃饭时间，俩人也不能久留，安慰他几句就走。白新羽慢腾腾地把行李收拾好，尽管千百个不愿意，可还是硬着头皮去厨房。
他进厨房，就差点儿被里面油烟味儿给呛出来。
“哎，新兵，你怎
现在才来，
们都快做完。”
白新羽嘟囔道：“收拾行李。”
冯东元推他把，钱亮讪讪地低下头。
白新羽小声说：“以前也是这想，可是……”
冯东元坐到他旁边，搂着他肩膀，“新羽，你别灰心，只要你好好表现，连长会把你调回来。那天听着班长和连长吵起来，当时还不知道啥事儿，现在想想，估计就是为你事儿，班长人那好，对每个人都上心，只要你好好表现，咱们肯定还能个班。”
白新羽越听越难受，鼻头发酸，他把抱住冯东元，吸着鼻子说：“不可能，许闯烦死，从上火车第天他就烦，他是故意挤兑！”
冯东元轻轻拍着他背，“新羽，你别这说，觉得连长不是那样……”
白新羽提着行李回到宿舍,宿舍里空无人,显然都在厨房忙活呢。他刚找到个空床位,冯东元和钱亮脑袋就从门外探进来。
“新羽！”冯东元笑着说：“咱们宿舍在层楼啊,和俞风城个班，钱亮在隔壁班。”
钱亮笑嘻嘻地说：“离这近,没什差别嘛，以后还是能起吃饭,新羽，你这是几班啊？”
白新羽有气无力地说：“厨师班。”
“什？”
那个精瘦男人把他拽到角落，指着地上大盆白菜，“把白菜摘洗，快。”
白新羽看着那盆白菜发愣。
精瘦男人推他把，“快啊。”
白新羽蹲下身，抓着颗大白菜在水盆里晃来晃去。
“哎呀妈呀。”那人拍额头，“你这是洗白菜还是教白菜游泳呢！你得把白菜掰开啊。”
“你还帮他说话！”
“好好好，不说不说。”冯东元温柔地摸着他头，“你别哭啊，连长喜欢好兵，只要你成为个好兵，他不会埋没你。”
“呜呜呜……”白新羽忍不住哭出来，“想回家，真他妈没劲，让去做饭，凭什给他们做饭，不干，不想回家……”
冯东元叹口气，安抚着他，“新羽，你不能这想，你欠缺就是上进心，你应该想着好好训练，让连长刮目相看啊。”
白新羽摇摇头，眼泪鼻涕蹭得冯东元肩膀上到处都是。
白新羽负气地把行李把地上摔，大声道：“炊事班！”
俩人愣愣,随即面面相觑。
冯东元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新羽，“其实……炊事班也没什不好，兵种……”
“兵种不分贵贱，行这话都听多少遍，别说。”白新羽屁股坐在床上，感觉在俩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钱亮抓抓脑袋，“那个，你应该会喜欢炊事班吧，不用出早操，什都管得松，你不是直想回家吗，在炊事班轻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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