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已经被折磨得没脾气,浑浑噩噩地起床,跟着他们去厨房忙活开。
在把盆辣椒扣地上和再次切到手后,谁都不敢让他出现在厨房,程旺旺把他领到后院菜地,让他浇水,那菜地面积不大不小,倒是种六七种蔬菜,全用简易大棚罩着。
白新羽看着那片菜地,郁闷道:“不是有伙食费吗,干嘛自己种地。”
“这你就不懂吧,咱们那伙食费,也就是饿不着标准,想吃点儿水果啊奶啊什,就得想办法挤,自给自足点儿青菜,省下来伙食费不就能让兄弟们吃点儿好吗。在新疆当兵不容易,不容易啊。”
白新羽当时还不理解他不容易是什意思,他觉得全世界当兵都不会容易。
新羽抓起手套,扭身走。
他走到厨房,看着堆放着餐车餐车餐具,眼泪又哗哗开始掉。他在这里究竟是干什来?难道他爸妈把他送进部队,就是让他干这些?这些杂活儿有什意义?能磨练意志,能让他变成真正男人吗?扯淡!
他边委屈地掉眼泪,边抓过盘子泄愤般刷起来,他这辈子所有没干过活儿、没做过事儿,都在部队体验完,他只想回家。
他就个人在厨房里刷下午盘子,直到要准备晚饭时候,他都还没有刷完。炊事班人嫌他耽误事儿,就把剩下帮着他刷,然后又让他去干别活儿。
等晚上回到宿舍时候,白新羽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不能动,他觉得这是他进部队以来最累天,不仅身体累,心更累。不过这累也有个好处,那就是直到他平静躺在床上,才再次想起昨晚和俞风城之间发生事。
当时天还没亮,入秋之后,新疆早晨冷得人牙碜,白新羽裹着棉大衣,哆哆嗦嗦地拿着水管子浇地。他忘带手套,不会儿手就冻僵,因为没经验,他好几次不小心踩进浇水土里,结果把棉鞋也给弄湿,手冷脚冷,整个人冻得直哆嗦。
等炊事班人忙完早饭,武清带着程旺旺来地里“视察”,其实就是看看白新羽有没有把菜都浇死,结果到哪儿看,白新羽鞋是湿,手冻得通红,武清当即就把他从大棚里拎出来,“你小子怎浇得水?照着自己鞋浇啊?”
白新羽颤声道:“不小心踩着。”
“赶紧回宿舍换鞋去。”
白新羽如获大赦,连忙跑回宿舍,宿舍里就他个人,他换好鞋,此时太阳出来,就不怎冷,他正打算出去晒晒太阳
俞风城要是知道他真来炊事班,肯定会用那种嘲弄语气说“果然如此”吧,俞风城边儿瞧不起他,边儿又跟他……他们俩现在算什呀,就摸个鸟什,他这开放性格,按理说也不该太放在心上,可他就是觉得又别扭又羞耻,仿佛做什非常见不得人事儿,甚至想到和俞风城碰面,他都觉得尴尬无比。
烦,所有事情,都烦透!
白新羽这觉睡得特别沉,因为实在累坏,可是起床号响起时候,他还是跟着醒,因为整个炊事班人都起来。
白新羽痛苦地说:“不是不用出早操吗。”
“是不用出早操,可是要起来给他们准备早饭啊。”程旺旺拍拍他,“赶紧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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