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次给猪喂食，俩人喂
两个小时，程旺旺
感觉就是，明明不是他在喂，但他比给所有猪洗遍澡还累，白新羽则是神情恍惚，感觉自己所有自尊都扔在猪圈里，从那刻开始，他再也不是白家少爷，他就是个伺候猪饲养员。
那天晚上，白新羽在澡堂子呆个小时，用搓澡巾把皮肤搓得都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幻觉，他就觉得那股噩梦般泔水味儿还在缠着他，就连那天晚上睡觉，梦里都是那群用亮晶晶小黑豆眼睛看着他猪们，那大群猪脑袋争相挤到他面前，张开大嘴，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吓得他差点儿尿裤子。
就这
连着喂三天猪，程旺旺大概是看白新羽实在被折磨得挺可怜，就道：“小白公主，别伤心，
带你去镇上玩儿吧。”
白新羽暗淡眼睛终于有丝光彩，“真
程旺旺挥挥手，“你先去喂猪，这个不急。”
白新羽含着眼泪拿起桶，忍着恶臭和恶心，闭着眼睛咬着牙从那大桶里舀出桶泔水，舀出来之后，他把桶往地上放，抽风似原地蹦起来，“啊啊啊啊”地叫开。
程旺旺吓跳，“怎怎？碰着手？”
白新羽边哭嚎边甩手，就好像想把身上沾染臭味甩掉般，“妈要是知道在喂猪，该多心疼啊，受不呜呜呜呜。”
程旺旺翻个白眼，“祖宗啊，少爷啊，死不人，你认命吧。”
实实，简直像去生化危机里串场似。
白新羽把饲料车推到猪圈旁，赶紧背过身去，用力吸口气，“妈呀，臭死。”那拖车上装着大桶各种剩饭剩菜混合而成泔水，味道极其难闻，
程旺旺已经习以为常，“别矫情啊，早晚你得习惯。”
白新羽忍着想跑冲动，“说吧，怎喂？”
“很简单，拿着这个桶，舀往食槽里倒。”
白新羽发半天神经，才抱起那桶泔水，小心翼翼地朝猪圈走去，他每步走得都跟脚下有地雷似那小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群看着他小眼睛就发光猪，感觉前方就是敌人碉堡，他是抱着赴死决心走过去。
程旺旺在后边儿看着他，都快笑饱。
白新羽走到猪圈旁，那些猪已经把大脑袋伸出来，个个地都想把脸直接伸进泔水桶里，白新羽根本没办法靠近猪圈，他大叫道：“旺旺哥！”
程旺旺拿起个纸条，走过来，下子抽在只猪头上，“让开让开，开饭！赶紧倒！”
白新羽大吼声，抱起泔水桶哗啦声倒进食槽里，结果有半儿都倒在外面，把他那双靴子全都弄湿，他又大吼声，扔下泔水桶，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叫，“妈呀它要咬——”
白新羽看着那个脏兮兮桶，再看看群嗷嗷待哺猪，有点想吐冲动。
程旺旺把桶塞到他手里，“你都不用进猪圈，站外边儿往里倒就行，多容易啊，来吧，早晚你得干，长痛不如短痛。”
白新羽泪眼汪汪地说：“旺旺哥，在去之前，你能答应个最后愿望吗。”
程旺旺“啧”声，“你又不是上刑场！”
“你带去镇上吧。”他已经把半包烟都给程旺旺，人看上去挺满意，但就还是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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