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旺旺道：“你
陈靖班长在宿舍，正找你呢。”
“哦，
这就回去。”白新羽脱掉围裙，朝宿舍走去。
回宿舍，陈靖正在他桌前坐着，腰板挺得溜直，动不动地看着窗外，阳光洒在他脸上、脖子上，他侧影就像雕像样，那身整洁军装让他隐隐透着点庄严味道。
“班长。”
陈靖站
起来，“回来。”
把饲料倒进食槽，猪们拥而上，种猪“俞风城”块头最大，挤在中间，简直是夫当关、万夫莫开，白新羽拿树枝抽着它背，嘴里嘟囔着，“这里不是你老婆就是你兄弟，你怎
就不知道让让呢，你怎就这自私呢，仗着自己是种猪就横行霸道，你有什不起啊。”
“俞风城”大概被抽烦，抬起头，冲着白新羽打个喷嚏，白新羽猛地往后闪去，还好他反应迅速，不然那嘴猪饲料都得喷他脸上，白新羽气坏，拿着树枝抽它好几下，“俞风城你个混蛋玩意儿，你拽个屁啊，早晚老子让你好看。”
“新羽……”程旺旺在背后小心翼翼叫声，看着神经病样白新羽，很是不解。
白新羽吓跳，立刻恢复正常，“啊，旺旺哥，你来。”
“你干嘛呢？”
够不够，不够让妈再寄点儿。”
冯东元接过书，脸涨得通红，“……你带个两本儿就行，怎带这多，都不好意思。”
“哎，不好意思什，没几个钱。”
冯东元笑道：“新羽，谢谢你。”
“别客气。”白新羽看着他脸上单纯笑容，心情特别好。
“啊，刚去喂猪，你等多久。”
“没事儿，刚到。”陈靖笑笑，“这边手续都办妥，文件也下来，你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跟走。”
“这种猪老抢食，教训教训它。”
“哎，它吃饱不就不抢。”程旺旺叹道：“以后你走，就个人，班长说再给安排个人，还得从头教起。”
“没事儿，这活儿学得也快，也会常回来看你。”
程旺旺撇撇嘴，“拉倒吧，你也就是说说。”
白新羽嘿嘿笑。
他把包里吃都给宿舍人分，还有份礼物是给陈靖，他打算明天去找陈靖。
那天晚上睡觉时候，大家都在问白新羽回去这半个月都干什，白新羽轻描淡写地说陪父母、见朋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半个月发生事，让他终身难忘。
回部队之后，就要办转回连队手续，白新羽此时反倒不着急，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先去猪圈看他养那些猪。
半个月时间，刚生小猪崽已经长出茸毛，小猫般大小，被放在保温室里，有些还站不起来，七只粉嘟嘟小猪崽排成排睡觉，看着怪可爱。白新羽拿手机拍好几张照片，还有他和猪崽们合照，然后轻轻摸着它们肚子，叹息道：“你们为什是猪呢……”
那天，白新羽很用心地给那些猪拌饲料，特意加玉米和胡萝卜，还打几个鸡蛋，明天开始它们就轮不着他管，他为养这些猪，看得书比他高考时候看得还多、还用功，空学身养猪本领，也不知道以后有什用，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喂猪，他本来应该欢天喜地，可是又有丝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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