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蜷缩进被子里，迷迷糊糊
。这时候，他兜里手机响
，简隋英刚要走，又退回来，从他裤兜里翻出手机，看看来电显示，是雪豹大队，简隋英犹豫
下，还是推推白新羽，“新羽，电话，雪豹大队那边打来。”
白新
“你那时候才几斤。”简隋英拿这个醉鬼没办法，“算，
背他进去吧。”说完，真把白新羽背起来。
白新羽个子高，肌肉又结实，着实不轻，简隋英喝点酒，脚下虚浮，站起来就晃晃。
李玉赶紧站起来，皱眉道：“来吧。”
“没事儿，回房间没几步，你陪爷爷去吧。”他背着白新羽往房间走去。白新羽拿脸颊蹭他后脖子，蹭得他脖子上全是口水，把他烦得想把人扔地上，“你再他妈渗口水，揍你啊。”
白新羽身体顿，突然抽泣起来。
“背得动。”
“背不动。”
“你试试嘛，他都背得动……”白新羽耍赖道。
“谁？”
白新羽打个酒嗝，“班长……班长也背得动。”
活。
挂电话后，道路顺起来，白新羽踩着油门，看着两旁飞驰风景，心里思绪万千。看来还是分开得不够久，半年时间，让他听到俞风城消息心情依然不能平静，过两年就好吧，他总会走出来。
退伍后第个春节很快到来。
白新羽看着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忍不住想起在三连度过那个春节，那是他唯在部队过春节，第二个春节他正因为肩伤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记得那个春节，大家起大扫除、购年货、做饭、包饺子，自己编排节目娱乐战友，用大炮和枪声当礼炮，他头次离开家人，却并不觉得寂寞。整点钟声敲响时候，他们跑到外面看烟花，俞风城偷偷握住他手，他辈子也忘不当时昆仑山夜空是多
地深邃、星星是多地明亮，战友欢呼声犹在耳，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只手温暖。
白新羽那天晚上喝多，退伍之后，他直严于律己，那是他头次喝多。他抱着简隋英，说“哥，羡慕你。”
简隋英翻个白眼，“不揍你，别哭！”白新羽从部队回来后，完全是长大成人架势，这时候喝多，好像年纪又回去，简隋英心想，如果他觉得这才是他弟弟，是不是也太犯贱？
白新羽哽咽道：“风城……”
简隋英没太听清，“什？”
白新羽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吸着鼻子，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可怜。
简隋英想半天，总觉得白新羽说得两个字呼之欲出，可他时就是想不起来，他甩甩脑袋，把白新羽送进房间，往床上扔。
简隋英拍下他脑袋，“你烦不烦。”
“你背下嘛，就走……十步，就十步。”白新羽拿手指比个十字。
李蔚芝劝道：“新羽，别闹，回房间睡觉。”
李玉放下酒杯，“你哥喝多，背你回房间吧。”
“不要，不要你，要哥。”白新羽搂着简隋英脖子，“哥你小时候都背。”
简隋英莫名其妙，“撒什酒疯呢？”
白新羽含糊地笑着，摇摇头，“就是羡慕你。”
“想要车你就说，又没说不给你开。”
白新羽再次摇头，“哥，你背呗。”
“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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