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风城沉默下,柔声道:“那你想听什?”
白新羽也沉默。
“你又想说,们无话可说吗。”俞风城声音颤颤,“们以前有说不完话,什时候开始无话可说?白新羽,要是没得说,是不是直接做比较好?真后悔上次回北京,没把你压床上办,说不定能让你回心转意得快点。”
白新羽眼圈微红,“放屁。”
“好想你,真想……你点儿都不想?不信。”
“还没写完?”
“快。”
俞风城想想,“想你。”
白新羽忍忍,终究没有问他身体怎样,就当做他不知道吧,他不想对俞风城付出额外关心,惹对方误会,可是,想到电话那头俞风城,也许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他就感觉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他知道,在基地是不可能打手机……
俞风城轻笑道:“每次说想你,你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想你。”
呢?如果俞风城当时真……真那个,他会……
“新羽?你没事吧?”李蔚芝担忧地摸摸他额头,“你脸色这难看,是不是这几天累着。”
“妈,没事。”白新羽笑道:“妈,睡觉,你先出去吧。”
“你要是不舒服定要跟妈说啊。”李蔚芝三步回头地出去。
白新羽躺倒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用力拍拍自己脸,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头,俞风城明明已经没事,他在这儿瞎想什呀?他自离开雪豹大队那天起,心里直有块阴影,那块阴影是对那种危险生活担忧,因为他自己就是受伤退伍,见识残酷死亡,他无法不担心这种残酷降临到自己在乎人身上,而因为眼睛看不到,身在千里之外,这种担忧就更甚。这次听到俞风城吸入有毒气体,他那瞬间就有种“噩梦成真”错觉,虽然转瞬即逝,但那浑身发冷感觉他现在还忘不。
“俞风城,你他妈磨叽什。”白新羽几次想挂电话,想
白新羽轻声道:“还要写论文呢,挂。”
“别挂。”俞风城低声道:“陪说两句话都不行吗,们好歹还是战友呢,你就这对战友啊。”
“……你想说什?”
“给你说说这次任务吧,保密部分就不说,们……”
“不想听。”白新羽口打断他,他不想从那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俞风城受伤经过。
他深吸口气,拿着手机,翻出俞风城手机号,犹豫着要不要回拨,盯着那号码看足足有五六分钟,最后还是把电话扔到边。
俞风城没事就好。爱情没,战友情谊却永不湮灭,他只希望俩人安稳地度过各自人生。
电话在这时却突然响起来,白新羽个猴子捞月,抓过手机看,竟真是俞风城打过来,他无法形容那刻心情,这该叫心有灵犀吗?他叹口气,接下电话,“喂?”
“喂,干嘛呢。”俞风城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既不像上次醉酒那欠揍,也不像他妈说得那虚弱,白新羽好像都能想象他靠在墙上,拿着电话漫不经心样子,就好像俩人只是异地情侣,打着日常电话。
白新羽心也平静下来,“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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