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烈日将牛皮带上水分晒干时,牛皮就会渐渐收缩,将这个人活活扼死,慢慢地扼死,死得很慢。
这就是沙漠中最可怕酷
他接受时,也同时付出自己。
在这瞬间,他忽然又有种奇异感觉,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保护她,保护她生。
烈日还未西沉,人已在春风里。
“波娃。”他喃喃地说,“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特别意思?”
“这是藏语。”她喃喃地回答,“波娃意思就是雪。”
她曾经忍受过多少人欺压凌侮?在她说这句话中,隐藏着多少辛酸不幸?
小方愤怒忽消失,变为怜悯同情。
她又抬起头,直视着他:“也看得出你需要什,你要,都给你。”
小方心跳加快时,她已站起来,赤裸裸地站起来。
他想逃避时,她已在他怀里。
只要他愿意,什事他都能做得到。
小方忽然觉得很愤怒。
他本来应该感激才对,但是他愤怒却远比感激更强烈。
那个杀人剑客是他对手,他们间生死决战跟别人全无关系,就算他战败、战死,也是他事。
他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去找卜鹰,去告诉这个自命不凡人,有些事是定要自己做——自己战斗要自己去打,自己尊严要自己来保护,自己命也样。
你认得他?”
“不认得。”
“是谁叫你来等他?”
“是主人。”
“你主人是谁?”
雪,多纯洁,多脆弱,多美丽。
他轻轻地叹口气:“你名字就像是你人样,完全样……”
他眼睛阖起,忽然就落入虽黑暗,却甜蜜梦乡里——他梦见自己已变成条鱼。
不是水里鱼,是锅里鱼!油锅!
在烈日下,沙地上,钉着四个木桩,将个人手足四肢用打湿牛皮带绑在木桩上,再用同样条牛皮带绑住他咽喉。
“求求你,不要抛下,这是第次心甘情愿给个男人,你定要让服侍你,让你快乐。”
他不再逃避。
他不能、不想,也不忍再拒绝逃避,因为她太柔弱、太温顺、太甜蜜。
大地如此无情,生命如此卑微,人与人之间,为什不能互相照顾、互相安慰,享受片刻温馨?
她献出时,他接受她。
他还有汗可流,还有血可流,那个自大人凭什要来管他闲事!
她直在看着他,眼中已不再有畏惧,忽然轻轻地说:“知道你定就是在等人。”
“你知道?”
“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她垂下头,“因为你没有欺负。”
人类平等,每个人都有不受欺负权利,可是对她来说,能够不受欺负,已经是很难得幸运。
“他也是个男人。”提到她主人,她眼睛立刻露出种几乎已接近凡人对神样崇拜尊敬,“可是他比世上所有男人都威武强壮,只要他想做事,没有做不到,只要他愿意,他就会飞上青天,飞上圣母峰,就像只鹰。”
“只鹰?”小方终于明白,“他名字是不是叫卜鹰?”
她在这里,是卜鹰叫她来。
卫天鹏他们不在这里,当然也是被卜鹰逼走。
他替小方逼走卫天鹏和水银,替小方击败那可怕无名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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