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忽然听见他在喃喃自语,仿佛在呼唤着个人名字:“波娃……波娃……”
小方心抽紧,立刻俯下身,用力抓起普松衣襟,问道:“是不是波娃要你来杀?”他声音嘶哑,“是不是?”
普松眼睛里片虚空,喃喃地说:“她要带你去见她,不能带你去见她,宁可死。”
他用
这“剑”看来虽然空灵缥缈虚无,可是他“剑”刺出,普松血掌竟已被洞穿。
他手乘势往前送,他“剑”又刺入普松眼。
普松血掌竟被这根枯枝钉在自己眼睛上!
鲜血飞溅,人倒下,倒下就不再动。
等到有风吹过时候,小方才发觉自己衣衫都已湿透。
这是剑术中至高至深道理,这道理如果用另种方法解释,也同样可以存在。
——你掌中虽然无剑,但是你心中如果有剑,纵然是块废铁,也可以变成杀人利器。
人已逼近。
普松忽然发出低吼如狮,全身衣衫忽然无风而动,震荡而起。
他已振起全力,作致命击。
普松无疑就是这种人。
他已下定决心,决心要小方死在他掌下,他心中阴影只有“死”才能驱散。
小方步步向后退。
他无法对付普松这双血掌,他只有退,退到无路可退时为止。
现在他已无路可退。
本从未见过小方,也不可能和小方有什势必要用“死”来解决恩怨仇恨。
这些问题小方都想不通,小方只看出点。
这个人掌力雄厚邪异,如果不是传说中“密宗大手印”那类工夫,想必也很接近。
这种掌力绝不是小方能够用肉掌抵抗。
他剑不在他身边,因为他从未想到在这陌生地方,也有必须用剑时候。
他自己也想不到,他这柄“剑”有这样威力,因为这“剑”并不是用他手刺出,而是用心刺出。
在这“剑”刺出那刹那,他心、他手、他人,已完全和他“剑”融为体。
在这刹那,他精气贯通,人神交会,他把握住这刹那,刺出必杀必胜“剑”。
这就是“心剑”精义。
但是普松并没有死。
他血掌已击出。
就在这刹那,小方忽然反手拗断根枯枝,斜斜地刺出去。
在这刹那,这根枯枝已不是枯枝,已经变成柄剑。
无坚不摧杀人利剑。
因为他心里已没有将这根枯枝当作枯枝,他已将它当作柄剑,全心全意地将它当作柄剑,他全身精气都已贯注在这柄“剑”上。
他已退到株枯树下,枯树阻断他道路,树已枯死,人也将死。
就在这刹那,他心里忽然闪出丝灵机——在生死将分这刹那,本就是人类思想最敏锐时候。
心剑。
他忽然想起独孤痴话。
——你掌中纵然握有吹毛断发利器,但是你心中若是无剑,你掌中利剑也只不过是块废剑而已。
他能用什对付普松这双血掌?
阳光普照大地,忽然充满杀机,在死亡阴影下,连阳光都变得阴森黯淡。
普松向小方逼近。
他脚步缓慢而沉稳。
有种人只要下决心开始行动,就没有人能让他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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