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还是完全没有动静。
严正刚不再发出第三击，忽然凌空跃起，掠出那道小门。
宋老夫子果然在门外，却已倒在墙角下，只能看着他苦笑。
严正刚笑不出
。他终于发觉这件事
点都不可笑。
小方已经走。
他很少笑，有时终月难得笑，可是这次他真
笑。
因为这件事真很可笑，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
可笑事。
个初出道年轻小伙子，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来骗个像他这样老江湖。
他少年时就已成名，壮年时纵横江湖，杀人无算，中年后虽然被仇家逼得改名换姓，亡命天涯，智慧却更成熟，经验也更丰富。他怎会上这种当！
就在他开始笑时候，他藏在衣袖里那只手已闪电般击出。
严正刚脸色也已改变：“想不到你居然还不太笨。”
他已准备出手，他眼睛却在看着小方身后那道小门，宋老夫子无疑就在小门后，只要他出手，两人前后夹击，小方还是必死无疑，江湖中几乎已没有人能避得开他们合力击。
小方却又笑笑：“还有件事你定也想不到。”
“什事？”
“
另外也有只手。”小方道，“第三只手。”
只手就是杀人武器。”严正刚道，“江湖中善用左手人，出手绝没有比更快，所以你定要特别注意。”
“见过你出手，会注意。”小方问，“可是不懂，你既然要杀，为什要提醒注意？”
“因为要你死得心服口服。”严正刚道，“要你死而无怨。”
小方叹口气：“严正刚果然人如其名，刚直公正，绝不肯做欺人事，所以你如果偶尔做次，谁也不会怀疑。”
严正刚脸色没有变，眼神却已变。
他确信严正刚绝不会再追来，击倒宋老夫子，就无异也击倒严正刚。
他当然不是用他“第三只手”击倒宋老夫子，他没有第三只手。
可是他有第二双眼睛——阳光就是他第二双眼睛。
如果不是阳光暗示，他绝不会想到宋老夫子
他出手时，宋老夫子也定会配合他出手。
他们并肩作战多年，出生入死、身经百战他们配合从未有次出过意外，从未有次失过手。
这次却是例外。
严正刚已出手，场外宋老夫子却完全没有反应。
他击不中，再出手。
严正刚冷笑：“你也有第三只手？怎看不见？”
“你当然看不见，你永远都看不见。”小方道，“但是你却绝对不能不信。”
“为什？”
“因为你第三只手，现在已经被第三只手绑起来。”小方悠然道，“如果你不信，不妨自己去看看。”
严正刚当然不会去看，他笑。
小方又接着说：“如果真全神贯注，注意你左手，今天就死定。”
他忽然笑笑：“幸好还没有忘记柳分分。”
“柳分分？她怎样？”
“连她都没有怀疑你，连她都上你当，何况这个初出道小伙子？”小方道，“你能做宋老夫子第三只手，当然也可以用他手做你第三只手，用第三只手来杀。”
他又叹口气：“那时死得虽然心不服口不服，心里就算有肚子怨气，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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